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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四方宇    


  前方的無憂、無愁雙肩顛到不行,可見她們忍到快爆笑而出,卻還是用力憋住,怕真大笑出,會被此時的主子給遷怒,決定忍到目的地再狂笑。

  朱毓擁著她,感覺著她的體溫,不禁閉上眼,這種寧謐感他不曾有過。

  空氣雖寒冷,卻另顯一股澄澈無垢,尤其雲峰的雪夜,在月色下是一種平靜的美麗,一行人,連少見表情的封言也感到一種心神與思緒的沉澱。

  就在這片銀色的雪夜下,當箏音乍然響起,旋律中透著奇詭時,全部的人警戒以對,玄音彷彿從四面八方湧來團團包圍住他們!

  「小心!」晏平飛當下抬手示意車隊停下。

  只見前方明月下,一道颯然逸挺的身影單臂托琴,另一手流暢在琴弦上,拂彈出那充滿力量的箏音,身旁三名劍士昂立。

  「道家三玄劍!」這三個人,一直是在蘇少初身邊保護的隨身劍者,且居中者竟是——「蘇四少?!」

  「不同人!.」封言來到一旁道,一雙星目犀利。「完完全全的不同!」

  車內的無憂、無愁掀開垂簾看到眼前的事,有些錯愣!

  〔無憂、無愁,發生什麼事了?」

  「皇、皇主子,是……是……」無愁啞口,一時回答不出,看著前方又回首看垂紗之後,像在確定什麼。

  「有另一個……蘇公子!」無憂直接回答。

  「另一個!」朱毓雙瞳瞇凜起。

  明月下的撫琴者,撫琴的掌按上弦,音律劃終,他一身逸朗沉斂的風姿,有別於蘇少初那派洒然飄逸,卻都同樣令人定睛難忘,對方既不行任何官規之儀,也不行江湖之禮,只是道:「蘇家第七子,蘇雪初,拜見三皇子。」聲沉音淡,卻在遼廣的雪夜中,彷如在耳邊響起—清晰貫耳。

  俊儒清雅的面容,幾與蘇少初一般模樣,唯神態是與冰雪同化般,清透如霜。

  「第七子,蘇、雪、初!」刀光的鋒芒掠瞳,朱毓撫著懷中人的發,慵歎一笑,「愛弟,安排這場雲峰雪夜,費你不少苦心吧!」

  環抱在他頸上的蘇少初,只是將面容貼在他肩上,一逕她的閉目養神。「你接受不了挑戰嗎?」

  「就當是得到你的挑戰,又有何不可。」

  蘇雪初軒昂的眉目中,凝鎖著馬車,與一旁一名氣態不凡的持劍者。封言!

  「名義上的『蘇四少』不是該陪著長公主往千若寺禮佛,修身參詳經義嗎?怎麼來到雲峰?」車內,朱毓那輕懶的聲傳出。

  「為我蘇家第六子,望三皇子將人交還。」

  「按我天都王朝之律,四大家族,第六子若得女,便是我天家人。「車內的朱毓閒玩似的撫著懷中人,卻已將環擁的手臂加重了幾分力道。「屬於我天家人,一種是授封為公主,另一種是直接賜給我皇族權貴,無論哪一種,第六子都已是我朱毓的人,不知蘇家憑哪一點敢跟本皇子要人!」

  在聽到第六子已是朱毓的人之後,蘇雪初的眉峰更森寒。

  「第六子是我蘇家人,不是天家人,更不屬於誰,尤其是你,朱毓!」

  「大膽!」晏平飛怒叱。「竟敢直呼三皇子名諱!」

  「南源識者與劍者,來到中原也助紂為虐嗎?」蘇雪初電芒似的精瞳頗有怒焰。「識者該輔導聖女之子,劍者司保護之職,不是要你們來這當為虎作倀下的爪牙,晏平飛、封言,今代劍師之名,縛你們二人往南源受懲!」

  這番嚴聲悍然的口吻,令晏平飛和封言一怔!

  「好狂的口吻、神態呀!搬出明宗那老傢伙的名號,看來你這蘇家第七子來頭還不小,該是一直隱居在媚秀山內倍受軒轅媧式一族人敬重的小劍師吧?」

  朱毓點出了蘇雪初的身份,也令晏平飛和封言一震,畢竟傳言中的小劍師深居媚秀山,少有人一見。

  「可惜,平飛、封言來到我中原,在我身邊,就是我手下的人,誰想動他們就是跟本皇子為敵。」

  「綽兒。」

  在蘇雪初輕喚中,一襲綠衣少女從不遠前的樹上躍下,明艷無雙的麗顏,充滿活力十足的雀躍奔來。

  「和你源出一脈的前輩討教幾招吧!」

  「好呀、好呀,我可期待已久。」風綽兒拍著手,繼而拉著蘇雪初笑得甜燦。   「我若打贏他,你要怎麼獎賞我?」

  「讓你的『少初哥哥』陪你玩。」面對女孩兒的活潑,蘇雪初也不改其一派霜漠冷色,淡淡道。

  「就是很溫柔、很溫柔,和你不一樣的那位『少初哥哥』。」這二日才知道他們有兩人的風綽兒,眉目亮起的直追問。

  「是,和我完全不一樣,是你心中思思唸唸的『少初哥哥』,只要她脫險後,她會回答你為什麼會有兩個『少初哥哥』,還有,會不會有個陪你一生一世的『少初哥哥』,答案都在她身上。」

  「你這麼說,表示陪我一生一世的『少初哥哥』不是你了?」她不喜歡,為什麼他要這麼冷漠?

  「救出轎內的『少初哥哥』,她會給你答案。」

  在車內聽到的蘇少初已感完蛋的一頭埋進朱毓頸窩內,哎叫的低嚷,「小弟,你變了,竟然學會設陷阱給我,將這麼可怕的難題丟給我,明知我傷不得女兒心。」這下她別想從綽兒的纏功中脫身了。

  「好,我會打贏你的,封言師兄!」風綽兒當下指著眼前的持劍者,一派信心滿滿的道。

  「她是……」聽到她的稱呼和頗為熟悉的神韻,封言微愣。

  「和你一樣師承武玄一道,是上人圓寂前,最後收的關門弟子。」

  「最小的綽師妹。」記得十多年前他回南源探望師尊時,她猶是不滿五歲的稚兒,甚愛膩著他玩耍,不喜近人的他,也就這樣陪她一整天,如今,己這麼大了。

  「武玄上人將一生功力授予她,她可是南源出色的劍者。」

  聽到蘇雪初的話,風綽兒驕傲極了,持劍指向封言。

  「封言師兄,賜教吧,」

  「你是師父最為鍾愛的關門弟子,我不能與你較量。」

  師尊武玄上人,一生只收過五個徒弟,這位小師妹是師父最疼愛的,他不能出手。

  「你是看不起我,還是怕輸我!」

  單純直爽的風綽兒,可不理他這種心思,橫劍而對。

  「那是在皇宮內纏著蘇公子的女人!」

  無憂、無秋心看到出現的女子,認出的喊。

  「無憂、無愁,本皇子和你們一樣,都很討厭纏住蘇公子的人。」

  「皇主子,讓我們教訓她!」

  前座的無憂、無愁已躍身而出。

  「封言,退下,交給無憂、無愁。」

  朱毓此言令懷中的蘇少初半坐起身,皺眉以對。

  「可是……」主子的命令,第一次令封言面露憂色。

  「退下,讓本皇子可愛的小黃鶯發洩怒火。」

  朱毓將蘇少初的螓首環回臂彎內,撫著她的唇道:「誰敢佔著愛弟你心上的位置,本皇子就殺。」

  空氣中流態頓變,劍擊對奕聲乍響,劍氣光芒在週遭空間飛舞,連馬車內都能感受到。

  「三玄,救四少。」

  始終背手冷睨的蘇雪初道,身後三玄劍馬上縱身朝馬車而去。

  「不飛,領十個武衛迎守一丈外,不得讓人逾矩。」

  車內,朱毓也下令晏平飛領人接戰。

  「你的胸襟非得擺這麼小嗎?」聽著外面雙方的激戰,蘇少初無奈。「無憂、無愁和綽兒,誰受傷我都不想,再說綽兒的劍術不下於封言,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有封言在,不會讓她們誰有受傷的機會。」看準封言對兩邊都為難的處境,必定不讓雙方誰有損傷。「要怪就怪愛弟你太愛玩遊戲呀!」

  像對這場雪夜攔阻只感到是她一個頑皮的行為般,朱毓笑吻她的唇與臉頰。

  「但是,如果這能讓你快樂,那本皇子就奉陪玩玩。」

  蘇少初對他咬上咽喉,似吻似咬般的低嚙,充滿強硬的獨佔宣示,只是斂眉道:「世上有你這樣的人,不在乎的玩盡手段,造成了多少痛苦的悲劇。」

  「愛弟,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本皇子懷內,未來很多悲劇就不會因你而發生。」

  看著他認真的眼,蘇少初扯笑,主動覆唇,吻住他的唇舌,朱毓受挑的與她唇舌交纏。

  當濃烈的吻帶起他濃重的呼吸時,她一笑的退離,他想再吃住,她卻再次伸臂環住他的頸項,吻著他的頸脈與頸側。

  「你知道,你的頸脈血氣比常人還要活躍嗎?」

  「難道你想一刀砍了本皇子的頭嗎?」對她再環上頸項的雙臂,朱毓笑擁著。

  「其實,還有一個方式,可讓很多未來的悲劇永遠停止,想知道是什麼嗎?霸道自信的三皇子。」

  他改為吻著她的耳,暖暖的氣息輕舔她的耳殼。

  「你喜歡玩什麼遊戲,本皇子都接戰,但若真有誰敢從本皇子身邊奪走你,甚至是你自己,本皇子一定殺人的。」揉著她的發,輕輕咬扯她的耳,聲柔到令人顫毛。「愛弟,乖一點,知道嗎?本皇子都說了你已是我的人,別逼我搞一場腥風血雨,讓無數人因你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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