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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四方宇    


  「冰雪聰明如你,無論你想怎麼認為這個手段,都很清楚吞下蘭赤石於你只有好,沒有壞。」

  「謝過三皇子,蘭赤石以氣養成,少初無福消受以天家皇子的貴氣養成的珍品。」更明確的說,她不想接受他朱毓身上任何東西。

  「你——」不曾被人徹頭徹尾拒絕到底的朱毓惱起!「少初愛弟當真這麼不想接近本皇子,打定了主意要抗拒到底嗎?」

  伏在岸邊的她,沒有回頭,沒有回應,只是斂眸淡抿著唇瓣。

  朱毓當下以掌舀起溫泉水,一口吞入蘭赤石咬碎在口中,攬過她,掐住她的下顎,迫她張嘴,強硬的以唇哺餵給她!

  對著他的強硬,蘇少初不張唇齒,只是迎視,朱毓竟沒再更進一步的逼她。

  兩人幾乎就這麼四唇纏印互視,當朱毓將她的身軀更加按上自己,蘇少初微一低吟,最後垂眸接受他渡進唇內的蘭赤石。

  一如當初兩人曾經在蝶楓園的對峙,只差當時,朱毓要蘇少初餵他一口酒,而今是她得接受他喂來的蘭赤石之水,不變的始終是她被動的接受。

  當最後一口混著蘭赤石的溫水咽進她唇內,蘇少初想退離時,唇上的力量卻加劇的吻住,蠻橫的舌直豆入與她吸吮交纏,她推不開也扳不動那環在身上的箝制!

  「放手——」從他緊纏的唇齒中用力別開頭,卻逃不開他緊隨而上再次覆住的唇舌。

  他吻得深切,雙掌開始撫摸起她的身軀,在進退不得下,蘇少初撐起最後一絲餘力,想以內勁一掌逼退他,因而牽起不穩的內傷,痛苦的暈眩再次襲上——

  「啊!」在她迫退朱毓鬆手的同時,鮮血也再次奪喉而出!

  「在蘭赤石發揮功用前,別再妄動內力。」見她再吐血,朱毓想再伸手,卻在她警示的眼神中停步,怕她再動內力相抗,只好沉啞著聲道。

  「一個視人如玩物,視生命如螻蟻的人,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擔心這身被你控制的傷嗎?」扯開淌著血絲的唇角,她感到可笑,「貓哭耗子,不適合你朱毓玩。」

  「我認輸、本皇子輸你蘇少初。」朱毓忽道:「我不會再傷害你,你毋需再動用無謂的力量令自己傷得更重。」

  蘇少初驀然抬首,瞳眸略怔,有驚色與複雜,隨即竟是再次的大笑。

  「你朱毓認輸,輸我蘇少初——」她笑得幾難自抑,帶傷的身體一踉蹌,靠到岸邊迎視著他,眸瞳躍芒。「你為什麼會認輸?是關心我的傷還是……為了得到我,這個身體讓你這麼想要嗎?想到不惜拿著天家皇子的名譽踩在腳下認輸!」

  朱毓沒說話,只是再次走向她。

  「哎呀!這麼美妙的話,再說一次聽聽如何?贏家該有資格要求輸家這件事吧!」她挑眉,像要佔盡一切便宜的孩子,等著他再宣佈一次勝利者。

  「本皇子認輸,輸你蘇少初,不止要你的身體,更要你的心、你的一切。」

  「嘖、嘖,為什麼你要的總能這麼貪心呢!不止身體還要盡其他,也該想想你『要』卻不是每個人都願『給』!」

  「無論願不願,本皇子已要定了你蘇少初,能令本皇子心疼不捨,那麼這一輩子你埋骨的不是雪玉樓台,而是本皇子懷中。」

  來到她眼前,雙臂再次撐上她左右面旁,再次將她困在岸邊與胸膛內,俯首到她耳旁,輕語似的低喃,「按你的遊戲來進行,本皇子認輸,這場賭該結束了吧?」

  「記住你的輸,三皇子,你輸給我蘇少初;只可惜,我忽然發現……」她笑,笑得惡意盡逞。「三星子,你說得對,少初對這場賭不過是一場拖延的空話,我不會答應你碰我,因為你朱毓永遠都不會是我認同的人!」

  「少初愛弟,愚弄用在本皇子身上招來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輕到幾乎發啞的聲,一手撫上她的纖頸,睨鎖她的眸芒精駭。

  「接受本皇子,對你、對蘇家,都不會是一件壞事。」

  「這是威脅了。」

  「只是提醒少初愛弟,違逆我,本皇子能幹出的事,相信少初愛弟不會不清楚。」

  「就像宋梅萼的下場嗎?」挑釁的眉眼高展。

  撫在她頸上的掌停住了,眸中升起殘冷之芒!

  「你定要惹怒本皇子,那就如你之意,畢竟愛弟想找死,本皇子又何必攔阻!」

  朱毓忽握住她的手腕,猛一吐勁,一股反衝的力道,激震得蘇少初痛吟而出,倒到他臂彎內,體內僅存的力量像被卸掉般,渾身虛軟乏力,意識眩茫,卻又殘存一絲無能為力的清醒。

  「這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本皇子!」

  朱毓褪下她的單衣,看到那真正赤裸的瑩潤胴體,他啞聲一笑,低頭吻了吻那圓挺的雙峰,開始肆無忌憚的愛撫。

  「喜歡這樣的感覺嗎,少初愛弟?」

  讓她背靠在自己懷中,從身後揉捻著乳首上的粉色蓓蕾,蘇少初不作掙扎、不動聲息,只是挑著眼迎視俯望的人。

  「愛弟倒聰明的不再做任何反抗,是知道本皇子在你身上所下的這一招,只要你敢再提勁運氣,全身就會痛苦得像針在扎。」溫熱的輕啄落在她仰首靠在他肩窩上的額際與眉眼。「愛弟,別再自找苦吃好,否則說不得,真逼得本皇子再出手傷你,豈非枉費本皇子喂以蘭赤石的苦心。」

  似悠也似幽的眼,望著他,繼而掀唇一嗤。

  「唉!愛弟的頑強真是讓人想放過你都不行,這樣的態度只會更挑起本皇子徹底征服的心。」

  當探撫的指掌伸進水面下,往她雙腿間探去時,蘇少初閉緊了眸。

  「愛弟何不睜開眼,本皇子最愛看你神態間的各種表情,尤其在這種折磨下的你會是什麼模樣的嬌態,令人期待呀!」朱毓滿意的看著仰在臂彎中的她,急促起的氣息像在隱忍什麼似的。

  AAA著一種折磨的溫柔,他緩緩的撫著,看不到水面下的動作,但那修長的指正一一描撫那幽私的柔瓣,一會兒揉擰、一會兒輕撫,只求細細折騰著,要那每一處陰柔都無處可藏。

  蘇少初咬唇半垂著眉扉,有時蹙眉,有時閉眸,微微的低吟與吐息從她唇中逸出。

  「唔……」身下的折騰轉疾,捻揉那悸動的花蒂,她驀然睜開的眼,對上他!

  朱毓只見那雙儘是幽邃的瞳中,像忽然綻彩般,焰亮的彷似凝出晶燦,一片緋華蕩人心弦!

  「少初……」不禁然的朱毓發出濃濁的呻吟,他吻上她又閉上的眼。「你總是一再讓本皇子發現那令人難以放手的獨魅,這雙會因慾望而染燦的雙瞳,我要它永遠為本皇子綻放,絕不許他人看到你這樣的醉彩。」

  獨佔之欲、獨佔之心,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攻佔朱毓的內心,明明人在自己懷中,卻深恐會失去,更無法想像這僅為他一人所見到的神態,將會有其他人見到,光想,就會令自己陷人無邊的狂怒與瘋狂中!

  「原想逼你至絕境,看到絕境的你是否會主動抱著本皇子懇求,現在看來是本皇子要被你逼入絕境了……少初愛弟……」

  吞噬而貪婪的慾火,燒灼的他第一次嘗到那渴求般的痛楚與想要,將臂彎中的人抵上泉岸邊,結實拔挺的身軀壓著她,朱毓纏吻著。

  他邊解開自身的衣物,當昂挺的男性取代手指抵上那幽瓣時,蘇少初再次睜開雙瞳,對上他鼻眼相對的眉目!

  身下想進入的男性熾欲,壯碩得令原就帶傷的身更形痛苦,令她鎖緊雙眉,冷汗直下。

  「不……」體內的氣血與衝擊,再次翻騰起,那幾乎帶著求意的聲終於逸唇而出。

  見她面容轉為蒼白,牽起的眉扉都因痛苦而輕抖,一種揪心的不捨與心疼竟再次攫住了朱毓,不想再見她難受的感覺,既奇異又陌生的敲在他心坎上,隨著她的痛苦而絞緊。

  面對勃發已極的慾望,他咬牙,生平第一次,總是放縱自己想要,不理他人死活的朱毓,硬生生抑住自己打算不顧一切的慾望!

  「算了,此刻強迫你,也沒意思。」他不願承認,逼自己停在這緊要的一刻,是不忍孱弱的她再承受這樣的衝擊。「就等你好起,本皇子定會好好的擁抱你這曼妙的身軀。」

  最後,他擁著她,來到水深及胸處,懷中的人始終無力的癱靠在他胸懷,按緊她光滑的腰臀,讓那幽私處緊抵他的慾望,藉著水力輕搖的律動磨蹭,耳鬢也廝磨著靠在他頸窩中的人,慾望在這另一種的極端親暱中獲得短暫宣洩。

  「為什麼只要對上少初愛弟你,本皇子就幾乎無法照著自己所想的走。」

  撫著半昏半醒在懷中的人,像發現什麼卻又不甘什麼,朱毓無法面對這種陌生的感情衝擊,有些惱有些沉。

  「或者,就拿你當玩物,直到這種對你想要又不捨的感覺毀壞,呵,少初愛弟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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