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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仙兒    


  即武、吉藏兩人對看一眼,拱手恭敬回應:「屬下遵命!」

  「發現記號了!」

  興奮的叫聲傳來,白雲川下一刻已經飛身下馬,足尖一瞪,人如閃電般迅速往出聲處奔去,即武、吉藏也急跟去。

  「國師,這裡!」衛士指著樹幹上的刻痕,刻著只展翅老鷹。

  白雲川蹲下身細細觀視,那是用石塊草草刻劃出來的圖案,線條顯得凌亂,該是刻得很匆促;雖是如此,老鷹的形樣卻表現得很明白,老鷹圖案下還刻了個「十」的符號,白雲川爾雅的臉上露出絲笑容。

  「我們走對路了!」

  這話讓衛士們都高興地呼喊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吉藏問。

  「是日期,主上留下記號那天是初十,現在是二十號,之間相差了十天,我們離主上是愈來愈近了!」

  白雲川解釋,這好消息又引來歡呼,但是接著他眼尖地在樹根部發現了暗色的痕跡,他用手摸了下,臉色瞬間又沉下。

  「國師,怎麼了?」即武注意到國師的神色不對,關心忙問。

  白雲川緩緩站起身,低沉出聲:「那是血跡。」

  笑聲立刻消失,所有人都無語,神情斂起。

  「他們又傷害主上了!該死的,該死、該死的!」即武憤慨地一個拳頭睡在樹幹上,讓整棵樹劇烈搖晃。

  「整隊,上路!」白雲川冷聲下令,白色身影像陣風,下一刻就回到馬上。

  其餘人速度也不慢,在最短時間裡都跳上馬,跟著國師往前趕路。

  其實應該是他的錯,從主上失蹤後,最自責的人是白雲川,只是他從沒說出口罷了。身為國師,他有卜卦天象、預知未來的能力,主上出事的前一天,他就有預感,卜得是凶中帶吉之掛,他將卦象對主上說了,可是主上並沒放在心裡,而他也因為卦象裡帶吉而過於輕忽,沒有強力阻止主上外出狩獵,導致主上摔下懸崖失蹤,所以該負起最大罪賣的人是他才對。

  只是情況不允許他自責矢志,因為找回主上是最重要的事,於是他帶著即武、吉藏下到山崖下,但並沒見到主上。除了慶幸主上還活著外,卻也為主上的失蹤而擔憂,隨即他就調了一隊菁英尋著離開山崖會走的路線急急地找尋主上。

  經過一番搜索,他們發現了主上留下的記號和訊息,訊息竟是寫在破布上的血書,由此眾人明白了主上是被個江湖走藝賣藥團所擄,那團人會進入天朝,在各大城鎮賣藝做生意,這讓他有了救人的目標;但是從主上遺留的種種跡象裡,卻也知道主上是處在多惡劣的環境,這個認知更令眾人焦急萬分,只願能早日尋獲主上。

  白雲川探手摸著懷裡的鷹鈺,這是主上隨身掛著的玉璧,他在山崖下找到了它,主上卻失去了蹤影,不過他相信天祐吾主,主上一定會平安無事,而他也有自信絕對會找到主上!

  白雲川眼裡閃著堅毅光芒,「駕!」催促著馬兒加快速度,一行人絕塵而去。

  **?

  陽光透過窗子灑入房裡,琴房還是同以往一樣安寧,只是一向被艾昭君嫌太冷清的琴房,今天卻成為她選定的避難所。

  在艾府,這琴房如同禁區,而且還不用主人下令,僕人們便自動避開,原因無它,自然是因為不想受到大小姐可怕琴聲荼毒。

  對於這事,艾昭君一直很不滿,她的琴藝才沒那麼差,是大家不懂得欣賞;不過,現在她倒希望這個人人都畏懼的禁區真能發揮嚇阻效果,想嚇走的人當然是追著她索取一天一吻的色徒了。

  想到他,艾昭君臉紅心跳的怪症狀就來了,她從沒見過那麼可惡的男人,他竟然不顧主僕的身份,也不顧男女之別,甚至是禮教和她的抗拒,堅持她和他有了什麼交換條件,她就要遵守約定每天給他一個吻,所以天天追著她糾纏,不管她怎麼躲藏,他都有辦法抓到她,連她躲在房裡不出門,他竟然也能變成送午膳的男僕,大大方方地進入她房裡,好巧地支開她的婢女,再霸王硬上弓奪取她的吻。

  她願意嗎?不,她絕對是千個、萬個不願意了,可是她的力氣比不過他,又不敢大聲嚷嚷求救,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沒用,注定就是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她知道是自己的姑息養奸才讓他為所欲為,只日三開始就讓他得逞了,之後根本就無法拒絕,事情便愈來愈惡化,現在嚴重到自己竟然已經逐漸習慣了他的侵犯,他的身影還在不知不覺中進到了她心裡……

  但這怎麼可以?她不能受他的影響,絕不可以!

  因此她今天下定決心不能讓他再冒犯自己了!她不可以再退縮,如果她有什麼能讓人「敬畏」的地方,只有她的琴藝了。雖然她不想這麼貶低自己,但在不得已下就委屈這一次,她要彈琵琶來退敵,看他是否真敢闖進琴房來。

  調好了琴弦,艾昭君抱著琵琶,續續地彈了起來,琴聲飄揚,傳到了外面,立刻地,琴房連帶後園馬上就成為眾人走避的禁區了!

  第五章

  「菊兒,妳怎站在這裡?」悅耳的低沉嗓音響起。

  手端著托盤的菊兒一聽聲音就明白是誰了,轉回頭看著那張俊帥的臉孔,對他笑著點頭:「韓邪,是你啊,我準備端茶點到琴房。」

  「大小姐在琴房?」原來小人兒今天逃到琴房了。

  「是啊,小姐在琴房練琴。」菊兒回答。

  「那妳為何等在此?」

  聽到韓邪的疑問,菊兒神情不太自然地含混回應:「呃!琴,不好打擾,我想等琴聲停下,小姐休息時再將茶點送上。」

  韓邪明白笑了,「菊兒,妳不會也畏懼大小姐的琴聲吧?」對於小人兒琴藝的事,他在艾府裡也略聞一二。

  居心被識破了,菊兒笑得心虛:

  「你才在艾府待下,未曾聽聞過小姐的琴聲,那真的很嚇人的;加上小姐彈琵琶時也真的不喜歡被打擾……咦……你做什麼?」

  菊兒話還未說完,韓邪就伸手接過托盤,她莫名地看著他。

  韓邪表示:「讓我來吧!」

  「你要代替我去送茶點!」

  「我受傷時,妳對我多有照顧,這事就讓我幫妳,當是謝謝妳。」韓邪笑容可掬說道,端著托盤無畏地走入後園。

  菊兒微愣了下,然後臉竟然紅了,近來常聽婢女們私下談論韓邪有多俊帥、多麼迷人,她從沒注意看過他,所以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別;但今天見到他的笑臉,才發現他果真生得英挺不凡,好看極了,不過這樣一個人才竟然是名僕人,其是可惜了!

  韓邪聽著風裡傳來的樂聲,抑揚頓挫輕重相間,節拍還有些錯亂,的確不悅耳,更比不上她的甜美,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對於女人,他絕對是經驗豐富,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擁有過?但真沒遇上小人兒如此純美的小女人,天真得惹人憐,也嬌怯得讓人想疼愛,即便撒潑發怒時也可愛得教他心動,她除了人美心更美,這點越加難能可貴,所以他是發現寶藏了。

  認識愈深,他愈是想要她,只是與他以往的女人不同,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所以在屬下未找來前,他可以有閒暇時間盡量和她培養感情,希望他離開時,她是為了愛隨自己而去。當然事情會有波折,但是他不會放開她卻是非常肯定的決定!

  不過從小人兒這些天的表現,他根本不用擔心,這證明即便沒有身份的襯托,他想要的依然就會得到!韓邪笑得驕傲自得。

  手拿著托盤輕輕推開門走入琴房,見到小人兒就坐在椅子上懷抱著琵琶專注彈奏,他悄悄將手上東西放在一旁的桌上,無聲地來到佳人身後,伺機而動。

  韓邪等待了會兒,本打算等小人兒琴聲停下再有動作,但是曲子一首接一首似乎彈不完,讓他愈等愈沒耐心,難道這小人兒發現他的存在,所以故意不停下嗎?

  不想再浪費時間,韓邪彎身貼近了艾昭君欲一親芳澤,但是才湊前臉,艾昭君卻先有了回擊,她抓著琵琶不客氣地反手就向他臉上砸去。

  「色徒!」

  雖然很心疼她的寶貝琵琶,但為了能教訓色徒,她在所不惜:只是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哪想到竟讓他接個正著!

  「這樣對付妳未來的夫君,妳不覺得心疼嗎?」

  下一刻,她手上的琵琶便被搶走丟在椅上,韓邪如願地樓住纖細柳腰,將美人兒擁入懷裡。

  「你才不是我的夫君,不准亂說!」艾昭君嬌斥。

  「我們已經這麼的親密,說是夫妻也不為過,難道妳還想讓別的男人如此待妳嗎?那我可不能同意!」韓邪臉泛醋意,手臂抽緊,讓她更加貼緊著自己。

  艾昭君臉紅得似蘋果般,手握成拳捶打著韓邪結實胸膛。「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永遠都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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