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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米琪    


  司徒野冷淡地反問:「妳說呢?」

  「一定很想。」蒂法尼對自己可是自信滿滿,在法國她是頗富盛名的模特兒,許多達官貴人想追她,她卻高傲的一概回絕,一心只戀著司徒野。

  他倆相識在知名服裝設計師亞歷山卓主辦的一場浪漫的舞會,司徒野應友人之邀而來,沒有女伴,她一見又俊又酷又帥的他就當場傾心,完全不管他的黑道背景,一心只想釣到他,那晚她纏著他直到深夜,樂於成為「大哥的女人」;雖然聚少離多,她對他卻是忠心耿耿,巴不得他娶她。

  「人家先回飯店等你,晚上我一定要給你一個驚喜。」蒂法尼在他耳畔輕輕廝磨,挑逗地說。「你的今晚屬於我,現在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司機在樓下等我呢!」

  她像只彩蝶善於運用自己的魅力,卻一點也不知她的魅力對司徒野而言已激不起任何漣漪,他並未受到一丁點挑動,心底只有一抹自然的香甜,那是雪兒身上散發的草莓幽香。

  此刻她在做些什麼?今晚她可希望他留在她身邊?

  不,今晚屬於他自己,他自有安排!

  「今晚不行,有事!」司徒野拒絕了。

  「什麼事那麼重要?人家可是要為你慶生呢!」蒂法尼頗為意外地對他嬌嗔。

  他的生日正是他母親的忌日!「生日有那麼重要嗎?」司徒野漫不經心地說。

  「重要的是人家大老遠跑來!」蒂法尼嚴重地受挫,不依他。

  「別煩我。」司徒野可不受她大小姐的情緒左右。

  「什麼?」蒂法尼從他大腿上跳了起來,敏銳的想看出他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你又有了新歡?」她猜測,雖知他從不許女友們干預他的自由,卻忍不住犯大忌。

  司徒野黑眸掠過嘲諷,慵懶地瞥了她一眼。「這是妳該問的嗎?」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有空?」蒂法尼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問。

  「還不清楚。」他繼續看桌上的公文。

  這是頭一次蒂法尼在男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她可不甘心了!她身子一扭往門外走去,想以欲擒故縱的方式來吸引司徒野的注意力;但直到她走出他的辦公室,他都沒有意思要她「留步」!

  她吃驚,更感到屈辱,難道他心底根本沒有她?不,他們曾經共度許多歡愉的時光,令她刻骨銘心啊!

  今晚她就要到他家裡去找他,她就不信他拒絕得了她。

  ◇  ◇  ◇

  黃昏將盡,雪兒望著屋外的夕陽,盼啊盼著司徒野回來,可是直到夜幕低垂,他不但沒回來,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害怕等他回來時,她已經忘了他是誰了!

  她打電話到公司,但公司的電話只是空響,無人接聽;她頹然地放下電話,再也不想等在這裡!走出房門,下樓。

  客廳裡的燈是幽暗的,沒半個人,連僕人都不知上哪兒去了,她猜想司徒野也許去了秘密基地,她約略記得路線,帶著一絲希望她離開大屋,走出庭院。

  「小姐,妳要去哪裡?」鏤花大門旁的警衛室裡,三個慓悍的保鏢攔住了她。

  「我……想出去走走,很快會回來。」不能告訴他們她的去處,她得為司徒野保密啊!

  「妳不能出門!」保鏢負責任地說,可見傑斯交代過他們。

  「可是我真的想出去走走。」雪兒故作柔弱可憐狀,取得兄弟們的惻隱之心。

  果真奏效了,他們三人私下耳語一番,作了決定。「必須有人跟著妳。」

  「好吧!」只要她離開得了這裡,就能在半路甩掉他們的。

  側門開了,其中一人跟著她,雪兒如釋重負,畢竟甩掉一個人比甩掉三個人容易太多了。

  她沿著豪宅的外牆走,到下一個路口經過一座幽暗的公園,她突然轉過身對保鏢說:「我要噓噓。」

  保鏢愣了一愣,還微微臉紅。「在這裡?不如回去吧!」

  「不行!我真的很急。」雪兒滿是抱歉地說,像只惹人憐的貓兒,但她可是話中有話。

  保鏢勉為其難的點頭。「這……好吧!我幫妳把風。」

  笨!雪兒暗笑,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推開公園旋轉的門,走進隱密的草叢中,飛也似的跑向公園的另一個出口。

  「小姐,妳好了嗎?」等了許久的保鏢忍不住客氣地問,卻得不到回音,他清了清喉嚨,改用大一點點的聲音提醒。「小姐,已經三分鐘了。」

  仍沒有回音,保鏢按捺住性子又等了一分鐘,終於不耐煩的大聲問:「妳到底要多久?」

  旋轉門終於被推開了,一個拾荒的老太婆拎著垃圾袋走了出來,手插在腰上對他叫。「夭壽囡仔!政府又沒規定在公園撿垃圾不能超過三分鐘,你鬼叫什麼!」

  保鏢指著自己的鼻子,怔了一下,直覺事情不對,但他可管不了這鬧場的阿匹婆,衝進公園找人。「小姐……小姐……」

  無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糟了!他被耍了!

  當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之時,雪兒已跑向沿海道路,她相信只要沿著海岸線走就會看到司徒野的秘密基地。

  可是她走到兩腿發酸,雙眼發昏,海風吹得她頭疼欲裂,不只看不到任何大樓,還感到周圍的景致愈漸荒涼。

  會不會是方向記錯了,她該往另一頭走?她體力不支地靠著一棵路樹喘息,無語問蒼天。「司徒野,你究竟在哪裡?」

  驀然間她聽見後頭傳來腳步聲,回過頭瞧見兩個混混模樣的男子從海邊走來。

  「嗨,小妞兒!這麼晚了還在這裡,是不是等我們?」混混走到她身前,語出輕薄。

  雪兒嗅到空氣中濃重的酒味,瞪了他們一眼。「閃一邊去,酒鬼。」

  「喲,這妞兒挺辣的。」其中一人任意地執起她的頭髮把玩。

  「做什麼!」雪兒一臉厭惡地扯回自己的頭髮,打起精神往前跑。

  「別走嘛!陪我們一起喝酒。」他們居然追了上來,粗魯地拉住她的手。

  雪兒憤怒地甩開手,不客氣地給了他們各一巴掌。「滾遠一點!」

  兩個混混惱羞成怒的獰起眉目。「既然這樣,我們還跟妳客氣什麼!」兩人揪住雪兒的手臂,強行欲將她拉到暗處。

  「放開我,混蛋,我要去找司徒野,司徒野……救命!司徒野……」雪兒奮力掙扎,不斷地揮打他們,驚懼的紫眸被吞沒在夜色下,慌亂的呼喊被淹沒在海潮聲中;混混的臭手封住她的嘴巴,揪住她的發,甩了她一個耳光,三人在夜黑風高的公路邊拉扯,「嘶」地一聲,他們扯裂了她的衣服。

  往來的車輛冷漠地呼嘯而過,似乎沒發現到有人陷入危急,就算有恐怕也不願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雪兒陷入絕望,胡亂揮打他們,驀地有輛疾駛而過的豪華轎車突然「長眼睛」似的煞車,急速倒車、停住,從駕駛座裡走出一個挺拔健壯的男子,冷酷地下令:「放開她!」

  雪兒聽到這聲音,心情就像從死亡之谷裡復活的鳥兒,淚眼迷濛的望著她的救難英雄司徒野。

  「少管老子的事。」混混不知死活地道。

  月光照在司徒野噴著岩漿的黑眸,反射出毀滅性的光芒,他繞過車身,走近他們各給了兩混蛋一拳,將雪兒擄向自己,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不放棄,想從背後偷襲,但他們還未近身,司徒野就報以一記迴旋踢,把兩人踢得老遠,得內傷。

  給足了教訓,他一臉盛怒的上了車,踩足油門,飛馳而去。

  「我不是叫妳待在屋裡嗎?妳出來做什麼?」這聲質問火氣十足。

  雪兒見他臭著一張臉,忍不住委屈地哭了。「我想找你……可又迷路了嘛!」

  「難道就不能安分的等我回去,非得弄得天下大亂嗎?聽說妳還騙了保鏢,簡直無法無天!」司徒野臭罵了她一頓。

  雪兒受了驚嚇又被他如此斥責,真是「很受傷」。「你才無法無天!」她氣得回嘴。

  「妳說什麼?」司徒野目光冷冽地射過來。

  「我以為你在秘密基地,不讓他跟是為了替你保密啊!」雪兒理直氣壯。

  「妳……笨!」司徒野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白。

  「你再罵我,我就跳車。」雪兒咬著下唇說。

  「跳啊!」他不以為然地冷嗤。

  車門「喀」地一聲,真的在疾馳中打了開來,「吱──」地一聲司徒野緊急煞車,所幸後頭的來車夠機靈,咻地繞過他們,險些衝撞上!

  驚險過後,一片死寂籠罩,司徒野雙目燃著黑色火焰,像恨不得掐碎她,雪兒也瞪著他,淚在黑暗中不斷墜落。

  「所有人為了找妳全出動了,妳竟沒有一絲悔意?」他的聲音比夜更暗沈。

  雪兒心怦地一跳,這才知道他為什麼火氣這麼大,只好斂聲問:「你幹麼小題大作,出動所有人?」

  「因為我急壞了,妳高興了嗎?」司徒野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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