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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米琪    


  「在這裡。」司徒野低嗄的聲音在她耳邊吹拂,手臂由背後攥住她的腰,將她摟近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見了。」雪兒暈眩地回眸。

  「是妳心不在焉吧!」他深邃的黑眸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魔魅,像有看穿人心的超能力,而她怕他已洞悉了她的心事。

  「該……該回去了吧?」雪兒心慌地口吃。

  「是啊。」司徒野嘲笑她的驚惶,眼中邪佞的笑痕更深了。

  ◇  ◇  ◇

  名貴的跑車在臨海的公路上奔馳,但司徒野並沒有將雪兒送回豪宅,而是直接駛向一幢可以觀賞海景的大廈,由大廈氣派且藝術的外觀看來,住在這裡的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他直接把車開到專人管理的地下停車場,帶她搭上電梯,直上十八樓。

  「你要帶我去哪裡?」雪兒問。

  「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司徒野故弄玄虛地嚇她。

  雪兒咬咬唇,瞪他,弄不清他的意圖;直到出了電梯,來到一個獨立的單位前,他取了鑰匙開門,開燈,一室黑白色調的裝潢映入眼簾,她才猜出這裡是他的──「行宮」。

  雪兒躊躇不前的立在門外問:「今晚要住這兒嗎?」

  司徒野瞅著她閃動的紫眸,洞悉她的不安。「有什麼差別嗎?」

  是沒有什麼差別!若他不打算放過她,其實在哪裡都一樣!雪兒低下頭看著自己沾著海沙的鞋尖,若有所思。

  「進來吧!妳可是我第一個邀請的客人。」司徒野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推去,他的話及手心的熱力都令她驚悸若狂!門關上後,天地恍若只剩他們倆了。

  「你其它的女人都沒有來過嗎?」雪兒難以相信。

  「就連我重要的隨扈傑斯都不知道。」司徒野放開她的手,放下鑰匙,脫下鞋,上了雲石台階,走進鋪著長毛地毯的客廳。

  「為什麼讓我來?」雪兒脫下鞋,走向他。

  為什麼?司徒野用他惡魔般的眼神掃過她絕麗的小臉,狂妄的擄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沈聲道:「我要妳,需要一再解釋嗎?」

  「你只是想懲罰我嗎?」她虛弱地問。

  「不只。」這簡潔的答案令她心靈顫動,但隨之而來的火熱之吻更令她目眩神迷。

  不知何時他褪去了彼此的衣服,兩具裸裎的身子像被點燃的野火,狂燒著愛慾,他將她壓抵在沙發上,吻她如綿球般可口的酥胸,用舌尖嘗遍初綻蓓蕾的芬芳滋味,熾烈的情濤使他們狂野地在地毯上翻滾,這次他再也不被打擾的佔有她濕潤且緊窒的幽園,堅挺的火把在愛潮中自在地律動。

  「啊……嗯……」她的呻吟震動了靜謐的空氣,成了美妙的樂聲,和第一次相較,她完全沒有痛苦,只感到他無窮的精力帶來的震撼及歡愉。

  他托高她豐俏的臀,火炬一再直達花心,激盪出無限浪花,很快地帶領她飛向性靈的高峰。

  「啊……」這前所未有的奇異的快慰,使她美麗的身子像野玫瑰般顫動,滿足了他的雄性渴望,他加速力道,在水澤中衝刺,激盪著幽谷外的花瓣隨之翻飛,再次奉送給她至高無上的美妙感受。

  「饒了人家……」雪兒嬌喘連連,招架不住。

  「我以為妳喜歡。」司徒野扯著邪笑,並未停止,雄健的腰勁持續推送。

  「我……」雪兒不再求饒,卻也開始抗拒他的律動,以為他只是以佔有她為樂,心受了傷。

  當司徒野再也聽不見她悅耳的嬌吟,身子也不再為他搖曳生姿,這才發現她竟緊咬著唇,眼中轉著淚。

  他鋼鐵般的心霎時被揪緊了,停止動作,瞇起眼瞥著她。「疼嗎?」

  「你不必理我,繼續啊。」雪兒虛軟的聲音有幾許失望。

  「傻瓜,我並不想弄疼妳。」他雙手抵在她的雙肩,傾下身凝視她。

  「你只是想滿足你自己的佔有慾。」她指控。

  「我是以佔有妳為樂,但我希望妳也享有快樂。」他低柔的話語透進她的心坎。「我可從未對任何女人這麼說過。」

  雪兒眨動紫眸,瞅著他深黑的眸中那份不可多得的誠懇,悄然的喜悅自她心間飄過。「帶我去你的床。」她輕聲說,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一個輕吻落上她的眉心,他無語地托起她輕盈的身子,朝他的房走去。

  一波波熱情將他們緊緊纏繞,溫柔的夜,愈夜愈美麗,愈夜愈浪漫。

  ◇  ◇  ◇

  賀子辛的私人寓所裡,邢輝被召見。

  「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何天狼航運出這麼大的事,新聞媒體竟沒人敢報導?而且他們一點損失也沒有。」賀子辛可火大了,他用五百萬買通邢輝,利用他和天狼幫的過節為他賣命,卻沒想到肉包子打狗,一點收穫也沒有。

  「好像是警方下令封口。」邢輝狼狽地說。

  「既然是這樣,下次就玩真的。」賀子辛臉型尖削、面色蒼白,細小的雙目看來十分陰森。

  「賀老闆想怎麼做,儘管吩咐。」邢輝看在錢的分上為主效命。

  「炸掉天狼航運大樓。」賀子辛發狠地說。「我要天狼幫賠上一切,來抵我父親的命。」

  「這簡單。」邢輝說得簡單,反正他專幹壞事,很久以前他就曾勒索司徒野不成,而威脅要炸掉他所有的酒店。

  「這次只准成功,不許失敗。」賀子辛睨著邢輝說。

  「是。」邢輝也希望成功,看能不能再從賀子辛這裡揩到更多油水。

  「如果再不成功,那你得退回一半酬勞。」賀子辛老早看清邢輝這老小子的心思,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此話一出,只見邢輝臉上的皮肉一顫,尷尬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走吧!別讓任何人發現你來此地。」賀子辛手一揮,像在趕只癩皮狗似的,他原就是公子哥兒出身,又有嚴重的潔癖,骨子裡才不屑和邢輝這等齷齪的混混往來。

  「是,賀老闆,您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邢輝瞧他那一派高傲勁兒,拿人手短,不便多說,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等邢輝一走,賀子辛隨即低聲地傳喚一直隱沒在屏風後的人。「安迪,你可以出來了。」

  簾幕後,走出一個銀髮銀眸,身材頎長矯健,極冷酷的外國男子──殺手安迪。

  「就是他嗎?」安迪問,銀眸閃著駭人精光。

  賀子辛森然地點頭,走向他,倚進他的懷中。「無論這次他成不成功,都要取他的命,此人不可靠;下一個目標就是司徒野,只要他一死,天狼幫便群龍無首,很快將解散,我才能算報仇雪恨。」

  「沒問題。」安迪摟著他回道,酷寒的神情,像覆著千年霜雪的大地。

  而真正森冷得令人心驚的是賀子辛陰涼的眼色,他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對抗天狼幫,其實他為何一定要撂倒天狼幫,內幕只有他和安迪知道。

  等著吧!司徒野,總有一天我會徹底消滅你這野種!

  他恨之入骨地在心底狂吼!

  第六章

  午後炫目的陽光像晶瑩剔透的鑽石,遍撒在蔚藍的海面上,從大型落地窗望去,海天一線的綺麗風光彷彿就在腳下。

  大床上,剛甦醒的雪兒半瞇著眼迎接眼前的美景,身子懶洋洋地倚著司徒野,修長的雙腿親暱的和他交纏。「我們不要走,永遠待在這裡好不好?」

  「妳真這麼想嗎?」司徒野嗅著她的髮香,露出難得的笑臉。

  「嗯!」雪兒點點頭。

  「傻子,人無法永遠脫離現實。」司徒野俯下頭瞥視她天真的紫眸。

  「你只是希望短暫的遠離現實,所以才擁有這個秘密基地對嗎?」雪兒問。

  司徒野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的海景,淡聲說:「有時現實世界教人生畏。」

  雪兒感到詫異,一雙紫眸睜得老大,纖臂撐起自己,反身趴到他身上,「就近」的盯著他觀察。「真令人難以相信,像你這樣的『沙豬』會說這樣的話,敢情是冒牌的。」

  司徒野矯健的體魄霎時繃緊了,這小女人竟肆無忌憚的趴在他身上,她忘了自己是裸露的嗎?他將雙臂枕在頭底下,克制自己不去觸碰她柔嫩的嬌軀。

  「回答我。」雪兒催促,像只安然躺在主人懷裡的貓,卻不知自己惹火的身子已撩起他慾望的火苗。

  「若我真是沙文主義的擁護者,會對妳這麼禮遇嗎?」司徒野低嗄的反問。

  「你哪裡禮遇我了?」雪兒嘟著唇問,下巴抵在他鋼鐵般的胸膛上,歪著小臉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他哪裡禮遇她。

  呃!這「惱人」的貓兒,難道不知道她可愛的下巴這麼摩挲,會製造無法收拾的後果嗎?

  「哪裡嘛?」雪兒伸出食指,像「叩門」似的敲著他堅實的胸肌。

  司徒野再也耐不住她如此「不經心」的挑逗,更不想勉強自己抑制昂揚的雄性本能,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扣住她纖細的雙手,粗嗄地低吼:「妳難道一點知覺都沒有?」

  雪兒驚訝地看著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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