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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米栩 大家都在期待,辰王爺已年邁,承襲他爵位之人,將會如何替新帝打下另一片天。 可惜辰王爺前幾日竟因氣急攻心,撒手人寰;然而辰王爺一生就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德振因生來便帶有一種怪病,所以長年足不出戶,因此辰王爺也甚少提到這位大兒子。眾朝臣與皇帝較有印象的,是他那位年紀輕輕便才華出眾、俊朗優秀的小兒子——德焰。 許是天意弄人,德焰在他十歲那年,與王爺、王妃到敬合寺上香時竟告失蹤,辰王爺積壓許久的怨歎使他一夕白了華髮,雪上加霜的是,辰王妃因傷心過度,香消玉殯。 多年來,辰王府早成了空殼,加上有心人搬弄,從中謀利,辰王府裡的珍玩寶物,全部遭不名人士盜賣偷取。 因辰王爺的驟然辭世,辰王府亂成一團,重病纏身的德振,還得拖著病體主持一切。 然而今天辰王府裡人人心中皆燃起了一絲希望,失蹤十二年的二少爺,居然安然無恙的回府了。 這項好消息使辰王府上上下下歡欣鼓舞,大呼蒼天有眼。 「大哥,你好好休息。」祭拜完父親,德焰扶著德振回房,十二年不見,兄弟的感情卻完全沒變。 「德焰,你回來就好了,咳咳!」德振說一句話便止不住地咳嗽,這幾年他的身子越來越差了。 德焰扶著德振時,乘機在他的手腕上搭了一下,匆地神情一變。 大哥他…… 「唉!我這身子怕是不行了。」以前王府還風光時,三天兩頭補品不斷,而今就連三餐都成了問題,哪裡還撐得下去? 「大哥放心,你只管好好調養身子,我會命人每天替你煎藥,府裡的事你就別擔心了。」德焰幫大哥蓋上被子,沉穩的嗓音,令人打心底信服。 「辛苦你了。」德振力不從心,就算他想為王府貢獻幾分心力,他的病也不容許他這麼做。 「是我不好,以致爹娘替我擔心……大哥,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聞言,德振欣慰地看著唯一的弟弟;德焰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頗有大將之風,他從來不會想與德焰爭什麼,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弟弟有成就。 德焰踏出房門,和藹的神情一肅,心想大哥的病不能再拖了,他迅速在心裡想著藥方子。 十二年前在敬合寺中,他和父母被人潮衝散,後來他被一個怪老頭強迫帶到深山學藝。這幾年他雖然想念父母,但怪老頭卻以他學藝不精為由,不准他下山,還百般刁難他;直至半個月前,他才得到許可下山,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來不及看到爹的最後一面,爹就先他一步而去。 他真是枉為人子。 德焰手一握,痛苦的閉上眼。 「二少爺。」一道甜膩的女聲響起。 德焰回身,神情冷漠。 「你是伺候大少爺的人?」德焰冷眼看著端著一碗藥汁的女子。 「是。」女子嬌羞的低下頭,任何女人見到英姿颯爽、俊逸迷人的二少爺,無論如何都會感到羞怯。 「我大哥睡了,你不要進去打擾,守在門外好生看顧。」命令完,德焰便背著手離開。 女於的目光全在他身上打轉,她本來是被買進府伺候二少爺的啊!可惜他卻十二年無消無息,也許……女子的眼底進現貪婪的目光。 ☆ ☆ ☆ ☆ ☆ ☆ ☆ ☆ ☆ ☆ ☆ ☆ ☆ ☆ 一聽辰王府的二少爺已經返家,讓辰王府展現一片新氣象,許多大官、爵爺們便開始來攀關係了。 德焰在書房裡聽著武護院稟告這些年來發生的大小事,他皆既快速又明確地做了決定;辰王府在首城裡開設的各米行、鹽行、布莊等生意,他很快地做出明智的決策,財源因此滾滾而來,很快地打響了名號。 「二少爺,鎮王府的世子來找你了。」武護院最後才提起這件事,他知道在二少爺的心裡,王府的事比那些成天來攀親帶故的人重要多了。 可鎮王府的世子——楓南赫,是德焰還在娘胎時就差點被指腹為婚的好兄弟,他不來,德焰還時時念著他呢。 但在山上的生活讓他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他冷冷的站起,吩咐武護院去執行他的命令,才踩著這些日子以來最愉快的步伐,去找楓南赫。 門咿呀一聲被他推開,只見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把玩著冠上的玉穗,笑著轉身,俊俏的面容令首城的姑娘莫不為之傾倒。 「多年未見,我的未婚妻可還好?」與德焰不同的是,楓南赫生性樂天,雖然他的城府也頗深,卻不似德焰老是一副拒人於干裡之外的表情,也只有他才敢如此與德焰開玩笑。 「世子此話會令不少芳心破碎。」德焰的唇畔勾起一道淺淺的笑痕。 「其他的女人我不管,倒是不能令我的未婚妻傷心哪。」 「十二年過去了,你的個性還是一樣浪蕩不羈。」 「錯!是瀟灑風流。」楓南赫一臉正經的糾正德焰。 德焰搖搖頭,坐到主位上。 「我還在想,你要是再不出現,恐怕辰王府就要消失於青史之上了呢。」楓南赫還有心情說笑。 「我回來是怕你忍不住插手管了我的家務事,有損鎮王府的聲譽。」啐!竟敢諷刺他。 「那倒不一定喔!畢竟我覬覦辰王府的珍玩寶藏已久,只是苦無機會下手罷了。」 「你就別挖苦我了,我正苦惱著。」該如何把掏空王府的罪魁禍首找出來? 「苦惱什麼?今天我帶你去尋歡作樂。」楓南赫很惡劣的要污染德焰這個剛從山上回來的君子,讓他親身體會首城的繁榮。 德焰不禁失笑,他這個好友別的不行,享受、好玩之事他卻都要參上一腳。 ☆ ☆ ☆ ☆ ☆ ☆ ☆ ☆ ☆ ☆ ☆ ☆ ☆ ☆ 「你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 德焰被楓南赫緊緊拉著,不悅的盯著這扇華麗卻緊閉的木門。 「排隊啊。」楓南赫說得理直氣壯。 大老遠把他拖來這裡,還要他排隊……德焰歎了口氣,真是誤交損友。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拔得頭籌的,再晚一點,夕陽落了山,那時你就是想排隊也來不及了。」 楓南赫知道好友已成了山上的野人,溫柔鄉他自然沒來過,身為他的好友,帶德焰來這兒他可是義不容辭。 德焰也不想與楓南赫要嘴皮子,反正他再怎麼說,也比不上好友的油腔滑調。 不過接下來的人潮倒真的教他傻眼,黃昏時刻一到,源源不絕的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月兒星子未露面,他已看不到人潮的盡頭。 而且除了人多,人們扛過來的銀子更多,他簡直不知如何形容。 「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銀子,這些人瘋了不成?」對德焰來說,不務正業、尋花問柳之人是他最唾棄的,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放著正事不做、淨把銀子大把大把送進青樓的男子。 「為了見蘭嬤嬤一面,銀子算得了什麼?後宮裡的四大嬤嬤,各有各的美,保證你看了以後絕對會流連忘返,說不定比我還猴急呢。」 「你什麼時候也變成登徒子了?」不屑!他要從現在開始不屑好友了。 「這叫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楓南赫還乘機對德焰「曉以大義」。 「李白的將進酒我也懂,你不要辱沒了詩仙的格調。」 楓南赫聳聳肩,反正待會兒好友就會瞭解他的苦心。 待月兒初升、星子閃爍之時,後宮的燈籠全亮了,而那緊閉的木門也被美人兒輕輕的推開。 「怎麼樣,美吧?」 德焰看著眼前這些笑得比花美、比雲嬌的美人兒,如果他不是已瞭解歡場無真情這句話,也許他也會稱讚幾聲,可惜她們的目光全放在那些一箱比一箱重的金銀之上,只是虛偽的拜金女子罷了。 他不屑! 「蘭嬤嬤更美。」楓南赫用肩膀碰了碰德焰。 搶了頭彩的兩人就坐在視野最佳的地方,不僅對蘭嬤嬤站立的地點一覽無遺,還看盡蘭嬤嬤衣衫輕飄的風采。 「有什麼好看的?蒙著一條面紗,怕是醜得不能見人。」德焰才瞄了她一眼,就支著下巴瞪向楓南赫,希望能趕緊離開這裡。 蘭嬤嬤依舊站在看台上,這半個多月來,她幾乎不曾下過看台,這在後宮裡是不曾發生過的事,可這情形她也無力改變。 手臂依然隱隱作痛,試過那麼多藥,還是沒效,那個男人到底在刀片上塗了什麼東西?擦跌打藥無效,擦刀傷藥也沒用,傷口始終麻麻疼疼的,不到三刻鐘就會發作一次,妹妹們知道後都勸她休息,但她還是負傷上場,以免壞了後宮的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