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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江芷嵐    


  「是嗎?那鷹妃豈不是十分受鷹王溺寵?」又一人說。

  這人身份可大了,是烏魯國王,他故意朝鷹王使了個眼色,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鷹王回他一個模不著底的冷笑。

  哼!跩什麼跩!不殺殺你的銳氣怎行?「今兒個為祝賀鷹王大喜,特送本國秘寶一件。」烏魯國王命人將寶物呈上大殿,那寶物竟是一顆平凡無比的葫蘆。當所有各國使者及天鷹王朝重臣,目擊這烏魯國「秘寶」時,全倒抽了一口冷氣,鴉雀無聲、屏氣凝神地望高坐在上的鷹王。

  只見堂上的莫繼堯了無笑意,冷靜沉穩的神情正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似乎整「個祥雲宮的空氣都凍結了,教人呼吸都深覺困難。他用著他那雙峻冷犀利的眼神「射殺」烏魯國王一眼後,又神色自若地啜了一口烈酒。

  哇塞!人家這樣羞辱你,你還沉得住氣?佩服!佩服!丁劍舒把一切盡收眼底,心裡想到。

  「鷹王可知此物寶在何處?」

  宴上?人似乎可以感到心臟慢慢喪失機能,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烏魯國王竟敢火上加油、雪上添霜,難道非得惹怒雄霸一方的莫繼堯不可?這論生定死的代價恐怕連烏魯國王也負擔不起的啊!

  「烏魯國王何不詳解。」莫繼堯倒要看看這淫暴出名的烏魯國王要玩啥把戲。

  「好說。」烏魯國王由軟墊座中站起,頂著他那啤酒肚囂張地來到捧著葫蘆的侍從旁,故意舉手亮了亮那肥短的手指上顆顆大得俗氣不堪的鑽戒,模了幾下葫蘆後,奸笑地說:「這叫智能葫蘆,可測人智能程度。」

  笑話!宴上?人皆看得出烏魯國王有意刁難,想是要領莫繼堯難堪嘛。

  莫繼堯不語,他依然用那變幻莫測的高深眼神打量著烏魯國王,等待下一步棋路。

  倒是許多各懷鬼胎的各國使者反而期待接下來的好戲,藉機探探威名遠播的鷹國之虛實。

  莫繼堯的能耐是無匹的,倒是天鷹王朝內當是人才濟濟,賢良充斥。

  「烏魯國王可是暗示我,天鷹王朝舉目無賢?」莫繼堯氣定神閒地問。

  「豈敢!豈敢!當今世上何人不知鷹國人才輩出,只是本王望藉此機會印證此寶之妙用罷了。」烏魯國王賊賊地盯了好一會兒丁劍舒。丁劍舒早在這不知死活的烏魯國王搬出那顆葫蘆出來後,她的笑容就收住了,再看到烏魯國王那不安分的有色眼光直往她身上打轉,好似她全裸似的,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但,萬萬沒料到身旁的莫繼堯竟將她擁向貼近他,像在宣稱她是她的女人似的!

  丁劍舒一時之間也楞住了,不過,她可沒錯過他不經意的一眼——意似訴說他是犧牲大了!

  「本王想請美麗的鷹妃指定宴上貴國最具有智能之人來測測如何?但,莫指定鷹王啊,因?所皆知鷹王才高八斗哩。」哈哈!出糗吧!出糗吧!烏魯國王等會兒非大肆譏諷一番不可。

  丁劍舒感到莫繼堯擁著她的手縮緊了些,力道重了些,但,她沒閒公夫去盤問他,只是挑了挑柳眉,冷冷地盯著烏魯國王那長令她唾棄千百回的下流嘴臉。

  「烏魯國王的美意心領了,王妃尚不熟悉朝中各個大臣,恐怕無從幫起。」莫繼堯又再次替丁劍舒當了話。

  「是啊,烏魯國王,何不改由微臣效勞如何?」宰相連忙打圓場。

  「怎麼,難道天鷹王朝威震四方是浪得虛名?怕鷹妃不小心揭穿人才匱乏的窘態?」薩爾巴使者為看好戲而挑釁地反駁宰相。

  「這……」

  宰相未及辯解,又被人打斷話。

  「是啊,鷹王,何不讓我們各國使者開開眼界?我們可是不辭辛勞地遠道而來,總不能叫我們敗興而歸吧?」

  「是啊!是啊……」

  響應烏魯國王提議聲此起彼落,敢情是忘了他們是來祝賀鷹王大喜的,可不是來看那顆「智能葫蘆」玩把戲,不過,假藉祝婚為由來探虛實倒是最終目的,此天助良機怎能輕易放過?反正要死先死烏魯國王嘛,正所謂「死道友,免死貧道」!

  丁劍舒天生俠道心腸,在她眼裡是大家在欺負鷹國,刁難那只「色狼」,更可惡的是那個烏魯大色魔,像算準了她一定會給鷹國招來霉運似的利用她,好似眼巴巴地期待她鬧個大笑話,最最重要的是當她是傻瓜!氣死人了。

  母老虎不發發雌威,還當她是病貓啊?

  「既是如此,王上不如就讓臣妾試試。」嘿嘿,有模有樣吧?電視教育十八載,可是教導有方,難不倒她的。

  聞言,莫繼堯把焦點改放到丁劍舒身上。他還未允許他時,丁劍舒就自顧自地對烏魯國王說:

  「我說烏魯國王,就讓本王妃測測如何?」丁劍舒開門見山地說。

  「再好不過了!只要鷹妃能舉出一樣東西的重量同葫蘆的重量分毫未差即可!」

  所謂打鐵趁熱,不好好利用「無知」的鷹妃怎行!

  「這!烏魯國王是蓄意刁難嘛!」宰相不平道。

  「哦!難道臥虎藏龍的天鷹王朝,連這一丁點小問題都感到棘手?」烏魯國王挑釁道。

  莫繼堯瞇著深不可測森冷的眼神,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

  「笑話!這問題豈有難哉!」丁劍舒老神在在地說。

  「是嗎?敢請鷹妃已有答案了?」

  「沒錯,我敢保證烏魯國王的項上人頭絕對與葫蘆的重量分毫不差!」丁劍舒自信滿滿地說。

  「什麼!你……」烏魯國王大驚。「胡扯!」

  「怎麼會呢?若烏魯國王不信,可以『試著』為您尊貴的頭顱稱稱重量,保證葫蘆與您的頭顱重量分毫不差!」

  「你你你……」烏魯國王一時語塞,而且氣得七竅生煙,羞得無地自容,他竟然無法反駁!「怎麼?不對嗎?不如咱們當場印證一下如何?」丁劍舒那令人發毛的天使般笑容,讓人不禁直打哆嗦。

  「對……怎麼會不對呢?鷹妃過真機智過人。」烏魯國王為保項上人頭,避免來個「大搬家」,不得不認栽,不過那語氣也有夠心不甘情不願的。

  「過獎、過獎,我不過是屈屈一名女子罷了,比起朝中大臣,我這丁點能耐不算啥的。」這句,丁劍舒是說給那些等著看她出糗的人聽的。

  莫繼堯未看一眼丁劍舒,只是手迴圈著她纖腰的手,舉杯再啜了口烈酒,藉它撫平那再次不該出現的悸動,但,效果卻不佳,反倒有助長聲勢的樣子,雖意外發現這野丫頭有點腦筋,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會因此改變對她的印象,那麼平凡的長相、乏善可陳的身材……根本不合乎他的標準,等把大神官料理完畢,首當要務就是廢妃。

  那些大臣們簡直把丁劍舒吹捧得如神如仙,她只好一再否認,加上七嘴八舌的使者們拚命問東問西,莫繼堯也不再替她當一當,害她一張嘴巴要應付近百張嘴,累都累死她了,她還得裝出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掛上那禮貌性的笑容,端坐的姿勢正虐待著她的小蠻腰及小屁屁……

  噢!天哪,饒了她吧!求求你。

  ※  ※  ※

  「太可惡了,想不到那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大神官氣腦地大拍椅把。

  「爹,該不會此計失敗了吧?」大神官之女懮心忡忡地問自晚宴上怒髮衝冠而回的父親。

  「看來,是我們失算,太低估那丫頭了。」大神官陰沉地說。

  「我老早就懷疑了,憑那粒瓜,能有多大作為?」

  「而且還弄巧成拙,現在那丫頭的身價暴漲,所有目光焦點全在她身上,啐!

  早該擦亮眼睛纔是,那個肥頭肥腦一臉豬相的烏魯國王,一看就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相!」

  「爹,甭急,讓女兒告訴你一間後宮大事……」

  大神官之女把自收買的後宮女侍口中探來的話兒,全一五一十地向父親稟告,那形容得聲色俱佳的模樣就差沒從新演練而已。

  「真有此事?那丫頭竟敢向天借膽給花珞雲當?丟臉?拌倒她不說,還大放狠話?」

  「是,而且王妃還把那四名氣焰高張、目中無人的婢女一人揍了一拳,實在是大快人心,那四個劣婢早該嚴懲了,老仗著花珞雲四處橫行。」

  雖然鷹妃是大神官之女的頭號情敵,本應誓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但,看在鷹妃間接替她和後宮女眷出了一口怨氣,不禁也為鷹妃此舉而鼓掌叫好!

  「真的?看不出那丫頭還挺潑辣的。」大神官心底正從新計量盤算著丁劍舒的能耐。「乖女兒,你不是說王上也在場?他的反應如何?」

  「他呀?爹,你一定想不到,據說王上並未責難怪罪鷹妃一聲,反是朝花珞雲下逐客令呢!我都能想像得到花珞雲那張羞愧得恨不得鑿個地洞躲的臉,況且她還邊哭邊跑地一路哭回去。」說到此,大神官之女已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歡喜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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