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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倌琯    


  「我曉得你是黑社會的頭頭啦,不用這麼愛耍酷。」好像懶得理她似的,想想就有氣。 

  但是不經意的眼下一瞄,居然看見他的黑色睡袍微敞的下方血流如注。 

  「你受傷了!」她大驚。原來他的蹙眉不是不耐煩她,而是他正忍受傷口的撕痛。 

  沒有多加細想,冷裳將她長睡袍的衣角撥開,他的小腿上竟是血肉模糊,噢,他一定很痛! 

  「怎麼不吭聲呢?都已經皮開肉綻了。」她的淚水忍受不住的像小瀑布似的奪眶而出。 

  輕捏著她的下巴,雷震天的黑眸有深深的感動和喜悅。面對大狼犬威脅的她雖然恐懼,但沒有掉一滴眼淚,然而現在已經平安無虞的她卻因為他的傷勢而心疼哭泣。 

  心弦一旦被撥動便再也無法冷心對待…… 

  他蠻橫、幾近粗魯的壓唇向她,狂野的熱吻令她忘了規律的呼吸律動,也忘了要抵抗…… 

  直到一陣猛然狂下的滂沱大雨驚擾綿綿激情。 

  全身柔軟無力的她掄起小拳頭拼了命似的搥打他的胸膛。她的初吻居然給他奪去!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兩情相悅,竟是在狂猛大雷雨的深夜! 

  她又氣又羞的拚命搥他,他卻當作呵癢按摩般的享受佳人的服務。 

  捶累了的冷裳輕靠在他的懷中,她的腦子昏沉沉的,陌生的顫麻酥軟令她不知所措。她曉得危險,但是沒有力氣去抗拒危險的侵襲。 

  她不要愛他的呀,一點點的心動也不想要,可恥的是他為什麼要這樣的壞,他的掠奪攻佔強大到她難以招架了。 

  遇上他是她的幸福或是災難的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相依偎的人之間是無聲勝有聲的甜蜜激盪。 

  首先打破沉默的竟是獨霸專橫的雷震天低沉尷尬的咳嗽聲。 

  「大頭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這奇異的發現令冷裳忘了嬌羞,忘了他剛剛對她做的天大嚴重的事。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她膽敢奚落他!他是不是應該趁早抽身以免有成為繞指柔的危險? 

  「嗤……嗤嘶……」被擊倒在地的大狼犬低低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冷裳憐憫地看著被雷震天的手刀劈得慘兮兮的大狼犬,它們雖然差點咬死她,但是錯不在它們,它們只是忠心耿耿的負責看守的任務罷了。 

  她突然疑惑地問他,「你不是它們的主人嗎?照道理它們不可能攻擊你啊。」 

  「經過特訓的狼犬一向以靈敏的嗅覺分別敵我,因為我的腿部原本就有一口子的裂傷,血腥味道刺激使得狼犬無法正確分別。」 

  「你早就受傷?」原有的舊傷再加上被大狼犬撕咬的新傷口難怪會血流如注。 

  「你一點都不覺得痛嗎?」故意忽略心底那抹不忍的情緒,她生氣地質問。 

  「小意思。」驕傲的雷震天死不承認,但是它的濃眉深鎖卻是欠缺任何說服力。 

  「為什麼會受傷?」她不認為這是關心,她自欺欺人的努力表現出只是好奇的摸樣。 

  「江湖恩怨。」他說。 

  簡單的四個字回答很瀟灑,好像完全困擾不了他。 

  「江湖恩怨?是不是電影裡頭演的那一套黑吃黑?可你不是已經不再是震天盟的頭頭了?」想到他可能是黑社會裡具有份量的大哥級人物,不曉得為什麼竟讓她心痛不已。 

  「該死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並且絕對是十倍奉還。」但是他從未傷過無辜的人,這是他的堅持。

  然而雷震天語氣裡的狠勁令冷裳倒抽一口寒氣,她曉得他壞,可是親耳聽見他魔鬼似的坦白仍是難以接受。他一點也不想為他自己解釋什麼嗎? 

  「你在意我是不是無惡不作的黑幫人?」 

  「你的好壞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並沒有被她言不由衷的嘴硬激怒,僅是淡淡一笑。但突來的一陣刺痛從他的小腿蔓延開來,雖然他極力忍痛但是在院子裡微亮燈光的照射下,他的兩道濃眉像是打結似的嚴重扭曲。 

  「去醫院好嗎?你的傷口需要縫合,而且被大狼犬咬裂的傷口也需要打消炎針。」原本古銅膚色的他因為大量失血的關係蒼白得可怕,她難掩焦急的關心。 

  「沒有必要。」他道。 

  她好想揍他一頓哦,難道他以為他是雷震天就天不怕地不怕嗎?她沒好氣的大身喊叫,「楊嫂、楊嫂!」 

  「不用費力了,楊嫂有事去南部兩天,這兩天只有你和我,以及三條大狼犬。」 

  他竟得意的在笑?可恨!都這麼老的老男人居然忽然像個小孩子似的撒賴,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一點點的感情,她才不會理睬他的死活,乾脆讓他流血流到暈倒算了。 

  見冷裳氣呼呼的噘嘴摸樣,雷震天淡淡地說:「房間裡有止痛劑和外傷急用藥品,你幫我將傷口消毒包紮即可。」從十幾歲闖江湖開始,他受的大大小小的傷少說也有上百次,除了被子彈打中以外什麼時候他不是咬咬牙就沒事。 

  「是,遵命。」她扶起高大偉岸的他往二樓的黑色房間慢慢地走。 

  待來到房間後,她讓他坐在黑色大床的床沿,她在浴室的隱藏櫃子內找到醫療用品,生手的她一陣忙亂才把他的傷口消炎上藥並且用繃帶包紮好。 

  「你的新傷和舊傷看起來很『壯觀』。」她仍是無法放心。 

  「你是我所遇見過最糟糕的護士。」低頭瞧著那包紮得亂七八糟的繃帶,他困難地忍住笑意。 

  「我肚子餓了,下碗麵給我。」 

  「你是在命令我?」這人怎麼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呢? 

  「請你下面和命令你下面這之間有差別嗎?」 

  是沒差別呀,反正她就是必須為他下面,是不?她無聲的輕歎,不懂自己為什麼不趁這個大好良機逃下山去,不懂為什麼要為這大魔頭包紮傷口,不懂自己幹麼像他的女奴似的為他洗手作羹湯。 

  「先提醒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的廚藝不怎麼好,只能把食物丟下鍋煮熟而已。」 

  「你別擔心,我已經餓得連你都能夠一口吃下去了,所以不管你煮的東西有多難吃,我絕對可以忍耐的吃完。」他一副好心腸地安慰她。 

  「你曉不曉得你真的很壞、很壞。」她應該把他下熱鍋油炸! 

  當她像個委屈的小媳婦認命的轉身下樓時,聽見的竟是雷震天爽朗響亮的大笑。 

  這人,真的是很壞,很壞! 

  *  *  *  *  *  * 

  「去把衣服脫下。」 

  「嗄?」正收拾剛用完的碗筷的冷裳,愣愣地呆著。 

  雷震天好笑地挑起冷眉,「難道你連睡覺也要穿著牛仔褲?」 

  姓雷的又要抱著她睡覺?哦,別想!她又不是布娃娃。 

  「我可以睡楊嫂的房間。」 

  「不准。」他喜歡抱著她舒服的感覺。 

  「你憑什麼不准?」 

  「憑你是我雷震天渴望的女人。」他的黑眸深沉的教人心慌意亂。 

  冷裳的面頰像是抹上大片胭脂似的粉粉紅紅的,她有點生氣,有點害羞的扭動手指頭,想怒罵教訓他的無恥卻又不敢瞧他帶有濃厚情慾的熾眸。 

  「如果你想繼續扭動手指,我可以例外的幫你換上睡衣。」 

  「你敢!」這無賴怎麼像個大色魔老是要吃她的豆腐? 

  「你認為有什麼是我不敢的?」他的笑意漸漸擴大。並不想欺負她,只是她的可愛使他依戀。或許之所以對她一見傾心的原因,是她純淨無邪的稚嫩氣質深深鎖住他一向浪蕩不羈、毫不留情的心。 

  「只要我衝下樓跑進楊嫂的房間然後反鎖住門,你能怎麼樣?」她故意輕瞄一眼他受傷的左小腿,像是拿到糖果的開心小孩般的笑著。 

  「你以為這一點小傷可以困住我的行動?」呵!原來他的小人兒也有壞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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