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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四方宇    


  他以為會看到她驚惶的臉,或者抗拒的舉動。沒想到那掌中的小臉竟幽幽一笑,反將自己埋進他懷中,低語道:「任何事,只要能撫平你心中的傷痛,我都願意為你而做!」

  席安僵住!隨即怒吼一聲,天若在他的粗暴下被釘到牆上,狂厲的聲音在她唇邊吹拂。「哼,撫平我心中的傷害,任何事都願意做是嗎?蕭天若,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會因這句話而付出代價。」

  強力的衝擊令她咳著聲道:「不是……憐憫,我愛你呀!我只想彌補我曾犯下的錯。」

  「愛?你沒資格說這個字。」他切齒大吼。「兩年前……你絕情地粉碎了我的希望,兩年後你還能對我說你愛我,懷兒呀懷兒,你究竟想怎麼折磨我?我不會原諒你的,當初你是怎樣的絕情,今天我就讓你知道!」

  席安猛然扯裂自己的衣服,再往她前襟抓去,瞬間撕裂它,當豐盈的胸部展露出來後,身下的裙子也傳來清脆的裂帛聲,他猛地舉起她,壯碩的身體將她緊嵌在他和牆之間,身下他堅挺的慾望用力抵著她。焚身的慾火吞噬了他,也引燃了那愛恨的苗,燒得他痛苦絕決。

  激情的風暴在二人間盪開,火熱的悸動從她身下某處直竄上來。「如果能讓你原諒我,如果這樣才能平息……你的創傷,我願意……」

  席安眸光一凜,一咬牙,狠狠穿過那層障礙,如刀般刺穿了她!天若驚喘地咬著唇,忍住那逸出喉中的痛苦呼喊,失真的血跡沿著她的腿而淌下……

  「痛苦嗎?現在就算你哭,我也不會停手的!」他緊抵著她,粗嘎的氣息在她緊閉的眉目間低喃,他終於佔有了她。

  紫眸悠然地睜開,輕撫著他的臉,她主動將唇吻上他,在他唇瓣間低語。「我說過……我的身體……我的心,都是你的……為了你……我不後悔……」

  席安驀然震住。神情複雜地望著眼前柔弱纖美的臉,曾有的往事彷彿重疊,令他不禁嘶啞地叫著。「你……你……」

  天若溫柔一笑,抱住他的頸項。

  而席安卻抱著她文風不動,他的一部分還充滿她體內。不久,他抱著她到床上,卻已不再憤怒、不再殘暴;她聽見他低語的呢喃,輕緩而沙啞地安撫她。愛撫的手指、炙熱的唇舌溫柔地梭巡她全身,與她共舞一場纏綿悱惻的夢。

  ***

  二樓的議事廳裡,費席安正聽取各個機要大臣所上稟的朝政要事,每個大臣所報告的由他裁決後,交由維克多記錄下來。

  「各位大臣,沒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再上呈的話,今天就到此吧!」維克多看到席安示意的眼神,宣佈地說。

  眾人告退,魚貫地走出。龍頓卻留在原地,一副有話要說,卻又猶豫地坐立難安。

  席安見狀不禁有趣地問道:「龍頓,什麼事?」

  龍頓看向席安,對他所要講的事有點遲疑,這件事本不該由他說,奈何眾大臣沒人敢說,於是大家非常聰明地將焦點對準龍頓,用激將法激得他老兄一掌答應的拍胸,決定擔下這件任務。

  現在這條牛很後悔,卻還是訥訥地開口。「陛下……蕭……家的老大,蕭艾倫已經正式遣派使者來傳達訊息,近期內就要拜會泰坦神國,說……要討論……討論……」

  他未再講下去,席安卻已明白了,眸光一黯,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深吸口氣緩緩地道:「終於來了,是嗎?」

  「豈只來了,根據情報這次連光之天使都隨著蕭艾倫蒞臨,你上次是怎麼惹她的,我不曉得,只知道泰坦神國這下可熱鬧了。」維克多一副加油添醋似的語氣對席安說。

  「雷穎……」席安皺眉,隨即一歎。「你……就是不肯放手嗎?也罷!這才像你傲骨倔強的個性。」

  「還有,歐諾人近來動作頻頻,他們埋伏在宮中的奸細也蠢蠢欲動,依我看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會有所行動了。」縱克多接著道。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皇宮和陛下的安全。」龍頓拍胸保證道。

  維克多瞄了他一眼,對他方纔那副不敢開口的模樣,嘲諷地道:「我可不敢相信一個連話都只敢講一半的人。奇怪你塊頭這麼大,怎麼膽子就沒成正比喔!」

  龍頓臉紅脖子粗地瞪他,卻無一句話可回。

  席安沈吟著,多年前歐諾人就對泰坦神國暗中進行著顛覆的陰謀,近來似有由暗轉明的趨勢,動作越來越明顯,他確實得小心防範。就在席安望著窗外沈思時,天若美麗的倩影出現在對面的宮殿走道上,看她似要回寢宮,中途卻被停在一旁欄上的小鳥吸引住。看到那朝她啾啾鳴叫的鳥兒,她溫柔地朝那幾隻逗人的鳥兒伸出手,鳥兒也頗富靈性地飛到她手上,吱吱叫著,天若清麗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席安看癡了,目光溫柔地凝鎖住那令他情系一生的女子。他深深地明白,她就像他體內跳動的那顆心,僅有且唯一。

  自從那次他佔有了她之後,他們的關係已明顯地改善,他漸漸放鬆對她的限制,但依舊無法放心地命人盯著。而她像知曉他的疑慮,平時皆待在寢宮,甚少走出,也從未對他問起有關蕭家的任何消息,種種的回應,只求令他安心。雖是如此,他們之間依舊有著層層隔閡,席安無法完全相信她,而蕭家人逼近的事實再度考驗著他們,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那種心被活活挖走的痛苦,他絕不願再嘗到。不論她是懷兒或蕭家人,都是他此生唯一的至愛,他絕不能再失去她。

  這時有兩道黑影在花叢間一閃而過,快得幾乎令人毫無所覺,居高臨下的席安卻看得一清二楚。只見那兩道黑影迅速越過層層的障礙,每個人手上皆執著一柄在陽光下寒氣耀眼的長劍,往正在與鳥兒嬉戲的天若疾衝而去「懷兒,危險」情況危及到他來不及作任何反應,只能心驚裂肺地大叫。

  突來的警告聲令天若一震,快得令她來不及知道發生何事,就見到兩道白光充滿殺氣朝她而來,天若避之不及,千鈞一髮之際,熟悉的人影倏然在她眼前現身,兩道劍光穿過擋在她眼前人的身體裡,瞬間,猛然伸手扼住行刺者的咽喉,隨著利刃的穿身而扼斷二人的脖頸。當維克多和龍頓趕來的時候,就見到這震撼的一幕。

  天若驚懼地顫著唇,眼見那替她擋下致命狙擊的人,鮮血沿著穿身的劍尖涔涔滴下,當席安轉過身面對她的時候,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殷紅的血絲淌下他的嘴角,劇烈的痛楚令他面色扭曲,卻只見他以充滿鮮血的手,顫抖地撫著她的臉輕聲道:「懷……兒,沒事了……別怕……我會保護你……」溫稠的血液,從他手上流下了她的臉頰,天若抱住昏倒的席安失聲大叫。

  ***

  寢宮裡眾人幾乎為搶救席安而亂成一團,伊丹、天若、維克多和龍頓,及其他幾位大臣全著急地隨侍在側。

  「他怎麼樣了?不要緊吧?」天若難過地問。

  「陛下這次傷得很重呀,兩道劍傷中最嚴重的就是穿胸的那一劍,幸好他身上的天地之石會自動以真氣護體,否則性命堪虞!」御醫沈著臉,小心地檢視。

  「那他……」

  「雖然性命之憂,但也大意不得,得休養很長一段時間,且短期內無法再動真氣。」

  「你是說他這段期間內已無法力護身?」伊丹憂心地問。

  御醫嚴肅地點頭。聽到他無性命之憂,眾人全都鬆了口氣。御醫退下後,天若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雖在昏睡中也因痛苦而皺著眉。她腦中不由得浮起那令她無比椎心的一幕,他浴著血傷勢沈重,卻還只是擔心著她,天若哽咽地淚如雨下。這時在她身後的維克多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伊丹沈吟地道:「席安目前身負重傷無法施展法力,而那些暗殺者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看來這段期間皇宮的警衛內、外都要再加強,懷兒,這段期間你不論做什麼,都要小心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天若頷首,此時在昏睡中的席安,痛苦地喃喃低喚:「懷兒……懷兒……」令眾人搖頭感歎,伊丹更是喟然長歎,愛若至此,又何苦互相折磨?

  「我……我去命人傳晚膳來……」天若尷尬地想迴避,她剛一起身,床上的人猛然拉住她。

  席安突然睜開眼,朝她怒聲地道:「你又想離開我了,不准走、不准你走」他緊握住天若的手腕,卻也因此更牽動他的傷口,鮮血因他的激動而湧出,眾人全被嚇到。

  「席安,你冷靜一點,懷兒她哪兒都不去,你這樣會嚇到她的,快放手!」伊丹半哄半罵地道。

  「是呀!陛下,你傷得很重,千萬別亂動,我們都在這兒,懷兒小姐能往哪兒去?」維克多也趕緊安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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