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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四方宇    


  沒一會兒,尖銳的嚎叫響透書房!

  「『心肝』!『心肝』你怎麼了,天呀,哪個沒良心的——」寶兒哭喊地衝去將被釘到牆上,一身亮麗的羽毛已被剔光的「心肝」救下.「哦,可憐的『心肝』。」她緊抱著驚嚇過度像個小小肉粽似的鸚鵡,因為那無毛的背和胸上還被以毛筆寫著:

  「碎嘴八婆!」

  「小姐,你……下來吧,這樣多……危險呀!」山坡上的榕樹下,一名焦慮的小婢女,仰望著枝葉間那一抹紅衫身影,不安地叫著.

  「怕什麼嘛,在這樹上不但可以先一步知道少室哥哥回來了沒,還可以觀察這鳥窩裡雛鳥多好玩呀,是不是呀,『堆堆』?」非煙坐在樹幹上,俏麗的小臉上嵌著一雙生動水靈的烏瞳,充滿燦耀的朝氣,她瞧著頂上的鳥窩,還淘氣地以手指撥撥俯在她肩上的小松鼠「堆堆」.

  「小姐,別玩了,你武不成氣候,輕功更是半調子,萬一摔下來,奴婢……擔待不起呀,主人會…………剝我一層皮的!」小彩可憐兮兮地道.

  「放心吧,我坐得很穩,讓我多看一會兒風景,馬上就下去了,不要吵嘛!」她興致勃勃地極眺遠方.

  「是……是嗎?那為什麼……小姐你至少別老晃呀晃的,挺危險的!」對她的話小彩是毫無信心的.

  「有嗎?我沒晃呀!」順口的回答,卻感到臀下的枝幹傳怪異的劈裂聲,烏溜的美目側頭一瞧。「哇!樹幹斷了——」這是往下掉的非煙最後叫出的一句.

  「來人呀——救命呀——」底下的小彩駭得放聲大叫!

  危急的一瞬間,一道淡紫的疾影縱身而來,半空接住了非煙後翩然的掠空回身,安坐在另一端的樹幹上.

  「這一次又是想揣摩什麼感覺呀,風嗎?」對方笑著對靠在懷中的非煙道.

  「少室哥哥!」熟悉的聲音令非煙大喜地抱住「他」.

  「主人!」底下的小彩看到來人拍胸鬆了口氣,卻也嚇出了一身汗.

  白少室那清雅俊美的面龐帶著溫柔的微笑,敲敲她的頭慈愛地道:「不想學武功又愛四處玩,你總該把輕功學好吧,有個萬一時也好用呀!」

  「不要,有『你』會救我,如果『你』掛念我的安危,就要快快趕回來,不然,就一起帶我出谷。」在兄長眼前,她的小女兒任性表露得一覽無遺.

  「等哪一天你功夫或輕功練好了,為兄就帶你同行。」少室接住從非煙身上跑過來的「堆堆」.「看你這麼胡鬧,連『堆堆』都嚇得不敢待在你身邊了。」「他」安撫地拍拍捲成一團攀在頸窩邊的小松鼠.

  「又是這樣說,明知人家不是練功的料,還要求這種不可能的事,每次你出門,人家就要待在山莊裡,悶死了!」她嘟囔地瞪「他」一眼,卻不敢再放肆要求,因為兄長那嚴肅的一面非煙很明白,尤其「他」對自己所定下的規則,向來只有照著走,不容任何事情改變.

  少室見此,笑著捏捏她的鼻子,朝下面的一行人叫著:「琴守,你先帶眾人和小彩回山莊去吧,我和非煙掌燈時回去。」

  底下一名為首的挺拔少年朝「他」舉手示意後,繼續和相隨的一行人談笑著往山莊走去.

  「你就是生氣我這一次山遠門沒帶你!」少室無奈一聳肩,往後倚著樹幹,一抬手讓「堆堆」跑到手臂上,撫著它那絨般的毛皮道:「陪你看夕陽吧,前一陣子你老埋怨我沒空陪你。」

  「喂,不要欺負我年紀小好打發,這怎麼夠呢?」非煙搖搖頭,插腰擺出談條件的姿勢,第一根手指板起.「首先要准許我能夠越過那幾座山頭玩!」

  少室看看她所指之處,大方承諾.「只要你別越過麓驪山邊境,跑到南源地界,這附近的山頭隨你玩。」

  非煙雙眼一亮,得意地扳起第二根手指頭.「還有,你要吹奏兩首曲子來聽,這樣看夕陽才有意境嘛.」

  對這個條件少室是嗤聲笑出.「你聽得懂呀?我記得任何樂器對你而言都像安眠曲嘛。」

  「要你管,反正你吹奏就對了,總有一天我會懂的!」她脹紅臉叫著,最討厭有人提到她的弱點——音癡!尤其十四歲的她正處於尷尬的成長年齡,要證明她的成熟,便得先學會像兄長一樣,莫測高深,慌亂的舉止很難在「他」身上見到,尤其吹簫時的少室,那幽幽帶郁的神情,最為引人且難以捉摸.

  「好,一切依你,還有第三個條件嗎?」

  「唔——」非煙努力地沈思,最後是一副善良地寬赦「他」道:「目前這樣,第三個條件就先欠著。」

  少室笑著搖頭,將手臂上的「堆堆」伸向她,小松鼠馬上跳回非煙肩上.「他」拿起腰間的綠簫,瀟灑地甩過手中,吹奏前還不忘取笑地說道:「大哥就獻醜了,還希望你給兄長一點薄面,別一曲未聽完便陣亡在樹上,到時累得兄長得將你扛回去。」

  「堆堆,咬『他』!」非煙馬上命令肩上的松鼠替主人示威.

  在天泉山莊一百里之遙的東北方是邊境極大的都城「千剎」,這是三教九流,也是名門富豪彙集交易之地,美酒,綢緞,古玩等各路極品皆需由此轉運,熱鬧的街道商店林立,說明它繁華的富裕景象.

  當無邊的夜幕籠罩,高掛的皓月是千剎不夜城的另一個開始,城內一座最為壯觀的宅邸,亮起無數大燈,把整個院落點綴得光明如晝.

  廳堂裡一片笙歌作樂的奢靡,勸酒的美婢,忙進忙出的僕人,堂中的舞姬薄紗半裸,恣意地舞動蠱惑的熱情,她們玲瓏的身段和勾魂的眼波隱含淫媚,讓眾人目不轉睛,也挑得在埸男人春心大動!

  豪宅的主人沈光是城中最具權勢的巨賈,此刻他一臉諂笑位居下位,巴望著那高位的尊貴要客能給他更多的好處!

  「王爺,這些舞姬都是精挑而來,草民知道王爺即將進駐南源的麓驪宮,特命人編舞一曲恭賀王爺!」他堆媚笑道.

  鎮南王浪風行慵懶地坐臥青色巨榻上,懷中摟著一名衣衫不整的美麗少婦,左右各有容姿妖嬈的婢女笑吟吟地遞酒服侍,或者按摩著結實的肌肉,冷揚則立於身後守護.

  「好,真難為沈老有份心,本王定當不忘沈老今日這番盛情款待。」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專注著懷中的少婦,對方的手指正挑逗地遊走在他豐實的胸膛上,浪風行邪笑地收緊手臂,另一手探入凌亂的衣襟內,愛撫地揉弄,引得對方嬌喘連連的更加磨蹭著他.

  「沈老,看來你這愛妾,今日也拜倒在王爺的英雄氣概下了!」這公然的調情令底下的陪客更是一片淫聲浪語的笑鬧.

  「唉,小倩若能受王爺寵幸,是她天大的福氣,只要王爺就好。」見這一幕,五十多歲的沈光只是笑瞇了眼,只要能取悅鎮南王換得更大的前途保障,他不惜將自己的愛妾獻上.

  「盡興,本王當然盡興!美酒,佳餚,還有一個惹心尤物,本王怎能不盡興!」接過一旁婢女遞來的酒,他挑情的手仍沒離開懷中的佳人,對方已慾火高漲地緊攀著他,放浪的低吟,不在乎當場演出一幕活春宮;而相較於她的火辣,浪風行的面龐始終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悠然.

  可是當懷中的女子摸索著碰到他頸上繩圈所繫的錦袋時,浪風行倏然神色一變。「賤人!」他怒喝地甩下懷中女人,厲聲道:「憑你也配碰這個錦袋!」

  這突來的轉變令正在進行的宴會中斷,眾人一片駭靜!

  「王爺……」摔跌在他腳邊的少婦驚懼地捂著面頰,不知他為何發這麼大火!

  沈光嚇得趕緊跪到地上拚命叩首.「王爺請息怒,是草民這無知的賤婦冒犯了,草民馬上命人教訓她!來人——」

  「不用!」浪風行突又冷眼一笑的飲下杯中酒,看著腳邊瑟縮成一團的女子,他眉宇的嚴峻緩緩逸去,溫和地朝地上的女子道:「你過來。」

  地上的美婦在沈光猛擦汗的示意下,戰戰兢兢地爬起,才一站起就馬上落入浪風行懷中,他的手指撫著她腫脹的面頰,微笑的聲調裡有著令人起顫的溫柔.「本王不喜任何人動頸上的錦袋,你乖乖的,只要你聽話,本王會好好地疼你,知道嗎?」

  美婦嚥著害怕的口水,木訥地點頭.

  「很好,」浪風行滿意地頷首,慢條斯理地道:「沈光,今夜本王就要她陪寢!」

  「王爺盡就好,盡興就好!」沈光哪敢多說話,反正本來就打算命自己的愛妾陪寢的.

  「好了,起身吧,別像條老狗似的趴著。」他揮手,悠然地靠回榻上,命身邊的婢女斟酒,道:「這麼安靜,本王如何盡興,一個宴會不熱鬧怎麼叫宴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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