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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鄀藍 她竟然對著浴室地面的磁磚哈氣,再用力的擦抹著。 他不禁要懷疑,她的腦袋還正常嗎? 他只見過有人對著鏡子玻璃哈氣,可還沒見過有人對著浴室的磁磚哈氣! 「好了,我就不相信搞不定你。」裴采佟看著那塊頑強的污漬終於被她洗去,笑容不自覺的爬上臉,一副戰勝了的滿足樣。 高興的拍拍手掌,她蹲跳起身。可因為太過於專心,被靠在浴室門上的高大身影嚇了一大跳,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後面的按摩浴缸倒了過去。 這一幕讓應楚奧想起小時候有一次捉弄裴招美時,她也是這樣整個人往後一倒,後腦勺和地上打親親。 他快步衝過去,想在她跌進那缸子水前拉住她。心一急,雙腳打滑,重力加速度使然,他筆直的朝著裴采佟直直的壓了過去。 小小的浴缸裡擠進了兩個人,而那姿勢頗像在做某種運動。 「你在做什麼?」裴采佟傻傻的問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應楚奧,「想謀殺我嗎?」她聽過很多浴室分屍案的社會新聞,他該不會也是個…… 「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壓在她的身上,雖然是泡在冷水裡,身體卻因為那親密的接觸,產生一股被火狂燒的灼熱。 再看看她身上濕透的白色襯衫,早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完全展現在他眼簾之下,讓人想不噴鼻血都不行。 他快速的從她身上爬起來,站到浴缸外,將裴采佟花了兩個多小時擦洗的地磚滴得濕答答。 裴采佟無法置信的瞪大眼,自己辛苦了兩個多小時才有的成果,竟讓他花不到三分鐘就毀了。 『她唰地站起來,大聲的質問他,「你到底在做什麼?我花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將浴室給弄乾淨!」 「一間找不到一點灰塵的浴室可以讓你花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打掃?」應楚奧深深覺得她是誇大其詞。 「我不知道我當傭人,幫主人將浴室打掃得更乾淨有什麼不對。」 「那也不至於要你趴在地上對地磚哈氣吧?」 「我告訴你,我不只對著地磚哈氣擦拭,我還兼打蠟。」 「你替浴室的地磚打蠟?」她……難不成想謀財害命? 「這又有什麼不對嗎?」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常識!」應楚奧真會被她氣到吐血。「你不知道打過蠟的地磚碰到水會讓人打滑嗎?」 就是知道,才會這麼做,要不你以為我真的是吃飽沒事做。 裴采佟不禁在心裡嘟嚷,但眼前還沒整到他,自己就遭殃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沒有一處干的衣服,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讓她挖了個地洞鑽下去。 她忘了自己今天穿了白色襯衫,為了工作方便,還穿了一件白色短褲!而白色只要一沾到水,馬上見光死。 她她不就被看光光了!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抓過浴室裡惟一的大毛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該看的都已經看光了,你不覺得現在才遮有點太慢了!」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哼,這個仇她又記上了,一定要加倍的還你,你等著吧! 應楚奧先回房間去將自己濕漉漉的衣服換下來,再拿了一套自己的襯衫和牛仔短褲出來給她。「勉強穿一下吧,等一下把你的衣服洗一洗,再用烘衣機烘乾,等你回去時應該就可以穿了。」 接過他丟過來的衣服,她連聲謝謝都沒說,直接將浴室的門當著他的面用力的甩上。 說到底,她會這般狼狽,全都拜他所賜! 應楚奧回到客廳,先將那吵死的人音樂給關掉,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她。裴采佟換下衣服後,將自己的衣服洗淨、脫水後,再用烘衣機烘乾。 回到客廳,她用興師問罪的口吻問:「你回來為什麼都沒出聲,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應楚奧很自然的接說。 裴采佟臉色一沉,彷彿自己的詭計被他識破,有些不自在。「我沒做虧心事,當然不怕鬼啦,只是有些 A比鬼還恐怖。」他就比鬼還恐怖,在她心裡他簡直就是個惡魔。 「還有你如果是想試看看這一組百萬音響的性能好不好,也不用將音量開到足以掀翻屋頂的地步。」 「我就是因為知道音響的性能好,才會開得這麼大聲,好證明另一件事。」 「什麼事?」這他可好奇了。 「證明你這屋子的隔音設備好不好。」 「那請問你現在結論是什麼?」他真會被她給打敗。 「結論是這屋子的隔音設備比音響的性能還好。」 「這話又怎麼說?」 「因為我每次都開這麼大聲,鄰居卻從來沒來抗議過。」 「廢話,這一層樓就這一間,誰來抗議呀!」 「那可不一定,像我家,樓上在做什麼,樓下都會知道。」 「算了,」再跟她說再多,她都會有一套讓他辯不過的歪理。「我媽一個月到底給你多少薪水?」 「三萬五。」 「才三萬五就值得你這麼賣力嗎?」她也未免太勤勞了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隨便做做?那你早說嘛,我也不用每天累得半死。」她一個月領三萬五,還中午過後才來,八點就走,真有點心虛了。 沒想到他還嫌她打掃得太乾淨,做得太認真。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像浴室那種地方,用不著打蠟,也用不著趴在地上擦。」 「你還真以為我吃飽沒事呀!」裴采佟送了他一記白眼。「我是看那浴室的地磚上有一小塊發黃的污漬,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 「算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吃晚餐?」中午沒吃,他現在肚子是餓到大腸告小腸、前胸貼後背。 「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只要別是辣的。」應楚奧拿起被他丟在沙發上的公事包,今天為了提早回家,還有一些工作還沒做完,利用吃晚餐前的時間應該可以看完。 辣算什麼,我還想餵你吃砒霜、吃毒藥!裴采佟瞪著他的背影,吐吐舌頭,嘀咕著。 「對了,那隻小狗後來怎麼樣了?」他一直都想問,只是一忙起來又給忘了。 「托你的福,它福大命大。」 「這樣就好。」 鳳凰花開,驪歌輕唱,許多學校從六月初就舉行了畢業典禮。 裴采佟身穿學土服,頭戴方帽,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 「嘿,對於你能順利畢業,真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程汎汎忍不住消遣她。 裴采佟揚揚手中的畢業證書,外加一張成績優異的獎狀。「這張畢業證書我可是全憑實力得來的,有這張獎狀為證。」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唸書的,平常忙著搶錢,功課竟然還能維持得這麼好!」於媚萱也不得不佩服起她的能耐。 「要不然你們以為教授們真的那麼好,對我三不五時的蹺課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她為了可以順利蹺課,付出的心血和代價可是不少呀! 「我看是三不五時沒蹺課吧!」 「沒那麼糟糕吧,我的出席率還有八成。」 「這八成裡至少有四成是我和媚萱幫你出席的。」程汎汎又吐她槽。 裴采佟厚著臉皮說:「所謂大恩不言謝。」 「去你的。」 「對了,你們兩個今天晚上有沒有事?」於媚萱突然問。 」你有什麼好節目嗎?」 「我表姐工作的酒吧今天晚上有個相親派對,需要人去幫忙,你們想不想去賺點外快,順便玩玩。」 「派對?」程汎汎對賺錢的興趣較不大,她比較好奇什麼是相親派對。 「聽說是一個名公子哥兒所舉辦的集體相親派對。」 「這又是什麼東西?」 「不知,去看了就知道。」於媚萱聳聳肩。 「好耶,應該很有趣!」程汎汎對一些新奇的事最有興趣。 「采佟,你呢? 「媚萱,你和她同學四年,難道還不瞭解她的個性嗎?只要有錢,就算要她去扒糞,她也不會嫌臭。」程汎汎笑著調侃好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汎汎也!」 「等哪一天你被錢給淹死,可別叫我們去救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是錢海中淹死,做鬼也偷笑。」 「你真是個錢鬼!」真的是敗給她了,這輩子從沒看過這麼愛錢的女人! 第四章 她們三人一到WOOD酒吧外,於媚萱先打了個電話,讓表姐出來帶她們進去。 WOOD酒吧位於天母一條毫不起眼的小巷道裡,雖然這裡是一個可以讓人夜夜笙歌、飲酒作樂的地方,卻不是任何人想進去都可以進去。 柏司翼,WOOD酒吧的老闆,他開這間酒吧最主要的用意,是想讓好友在閒暇時能有個可以放鬆心情的地方。 起初這裡並非是會員制,但自從有一次,發生幾名客人喝酒鬧事的事件,為了安全,他才決定改採會員制。 想成為WOOD酒吧的會員,就全憑柏司翼個人的觀感,只要他看得順眼、可結成朋友,便能成為WOOD酒吧的會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