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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凌築    


  他沒理她。

  「威克愛珍妮,我猜威克應該是你的名字。」她想起項鏈後刻的字。

  威克瞇起冷銳的綠眸斜睨著她,她不笨嘛!

  「那我就叫你威克好了。」

  他默不作聲。

  「你沒說話代表你同意了。」見他依然沒出聲,她接著道:「你好,我叫靈玉,江  湖上赫赫有名的玄谷老人就是我父親。」她就?出父親的威名來,嚇嚇他這只西方來的  井底之蛙。

  「喔!」難怪她再三強調。

  「你就一個喔?」他真的太失禮了。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她累積的悶氣,她轉身拉開門,劈頭就口氣不善問:「你幹??  」

  無辜的小二捧著膳食,顫巍巍的道:「小的給客倌送吃的來了。」

  「那還不快端進來,還要我叫。」靈玉正積了一肚子火無處宣洩。

  「是、是!」小二怕極了這喜怒無常的少年,深覺比他家那口子還兇惡。

  「放下就可以出去了。」她刻意擋住小二探頭探腦的目光,免得威克的怪異嚇壞了  世俗的老百姓。

  「客倌,你那位兄弟的眼睛是不是……」他記得昏倒前好像看到……「是不是什麼  ?」靈玉手擦腰,皮笑肉不笑,一股涼颼颼的寒氣自小二腳底爬升至腦袋瓜。

  「是小的看錯了,小的告退。」一個比母老虎還兇惡,一個長得像妖怪,他哪敢多  留片刻。

  靈玉用力甩上門後將膳食端到床前,對威克的輕忽怠慢感到不是滋味,她微惱的用  力放下,「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動手。」

  威克淡淡瞥了眼正生著悶氣的她,他知道自己是欠她一句,「謝謝!」

  靈玉愕然片刻,抬起眼與他四目相觸的那一剎那,掉入一雙澄清如碧潭正波動著粼  光的深邃眸子,她全身的血液隨著他眼中火焰的舞動而燃燒著,心跳如小鹿亂撞。

  她驚慌的收回視線,「我出去一下。」隨之奪門而出。

  她背抵著門,低咒自己的失神。她是怎為了?他也不過說一句謝謝,她幹?心跳那  麼快?

  ???夜裡,靈玉想到雖然威克已經恢復意識,但身體還是很虛弱,於是躡手躡足  的走進他房間探視。

  她將臘燭擱在床頭櫃上,坐在床沿,身後的燭火足以讓她看清他熟睡的模樣,就像  稚氣未脫的大男孩。

  真不敢相信她一個武林高手居然會被他這野蠻人制伏,也許是她大意輕敵,或者他  也是練家子,不過經她替他把過脈後發現,他一點內力也沒有,否則她偷偷進來他怎麼  一點知覺也沒有。

  驀然他的呼吸變得急遽,好像是在作惡夢。

  靈玉蹙著眉,把手伸向他的額,感覺已經沒有前些時候那麼燙了。

  她正要縮回手時,突然她的皓腕像是被鐵鉗夾住,讓她的身體霎時失去平衡,她被  他壓在床上,肩上的外袍也被拉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纖肩及湖綠色的肚兜兒。

  「啊……」她急摀住叫出聲的嘴。要是給旁人瞧去,她這一世清白全毀了,更別提  ?裝的一身男裝。

  她顰起怒眉,難以置信重傷初癒的他哪來的力氣,他應該是虛軟無力的!勉強偏過  頭留意到他的眼睛仍閉著,似乎還在熟睡中,她心想得趁他清醒前掙脫,可是他高壯的  體型和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嘗試著輕輕的挪動嬌軀,冷不防他發出呻吟,濁重的鼻息就在她耳旁熨燙她敏感  的肌膚,驚得她屏氣不敢亂動。

  他醒了嗎?

  靈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喚醒他,倏地,感覺到她頸部被某種刺刺的物體扎得發癢  ,接著是濕熱、黏膩,像蛇一樣的東西滑過,撩撥她悸動的血脈,令她心跳加快。

  她很好奇那是什麼,頭微側了下,不經意與他灼熱的嘴相觸。她震驚得猛抽口氣,  然聲音未出喉頭便被渾渾噩噩的他的吻給封住。

  「嗚……」被壓得難受的她嘗試推開他,若非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早一拳將他  打飛。

  他恣意的熱吻著她,舌頭如靈蛇鑽入她口中,濃郁的藥味夾雜著男性陽剛的氣息彌  漫在空氣中,害她吸氣時全是他的味道,她感覺全身像著了火。該死的他,竟敢偷吻她  。

  「別……這樣。」她努力轉開頭才能大口呼吸,但他的舌頭乘機舔舐她耳廓,她的  身體瞬間像被閃電擊中,變得虛軟無力。明明生病的是他,為什麼她會覺得全身力氣被  抽了去?

  靈玉無措的抵抗,漸漸的,抵著他毛茸茸的胸膛的小手變成了平貼,無意識的撫觸  到他平滑的肌肉上的兩顆凸起物。

  她心底還在疑惑那是什麼,想低下頭一窺究竟時,耳畔傳來他發自喉嚨深處的粗嘎  呻吟,嚇得她身體僵住,霎時喚回她差點淪陷的理智。

  「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了?」他應該醒了吧?

  她試圖將手移到比較平坦的位置,豈料他的呻吟聲更大,害得她動也不是,掙扎也  不是。

  「喂!你快點讓我起來。」她刻意放低音量以免驚動外人,可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

  靈玉使勁推著威克……噢,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重得跟頭牛一樣,不過掌  心下的胸毛觸感十分舒服。

  殊不知她這不經意的觸摸更撩起威克的慾望,破碎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在她尚未  明瞭自己做了什麼的同時,一個濕熱的吻印在她赤裸的肩頭,她發出一聲驚喘。天啊!  他在做什麼?

  更過分的是他的大掌自她衣襟開縫中滑入,撫上她溫熱的肌膚,罩上她敏感的胸脯  ,驚得她差點叫出聲。

  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這些親密舉動,也沒那勇氣,就連她的初戀情人不棄也不曾逾矩  ,而他……她要閹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啊!」他在做什麼?他怎  麼用舌頭舔她的胸部!

  靈玉既驚駭又震怒,胸口燃燒著怒火,而且發覺有根奇怪又堅硬的棍子正頂著她下  腹。

  是床壞了嗎?懊惱的是她的身子無法動彈不能去檢查。

  「威克!」她低吼著,眼看她的清白就要毀在身上的野蠻人手裡,她再也顧不得他  是病人。

  當他強而有力的膝蓋悍然分開她的雙腿時,被入侵的感覺使靈玉花容變色,不假思  索的揮出一拳。

  「該死的!」威克捂著鼻咒?,圓瞠著眼。「該死的你竟敢打我!」

  靈玉乘機自他強壯的身軀下逃開,趕緊整理衣襟。「你這個色狼。」

  「你他媽的在我床上干??」他總算清醒了,想起了自己正在作春夢,沒想到居然  是真的,她真的活生生躺在他懷裡。

  「是你……」她張口結舌,要是他根本記不得自己所作所?

  怎麼辦?

  「我怎樣?」他大剌剌的任床單自他胸口滑至他下腹,絲毫不對自己的袒露感到羞  恥。

  反倒是她面紅耳赤,不敢抬頭。「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哪有人睡覺不穿衣服的  。」

  「我睡覺穿不穿衣服應該是我的自由吧!」威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放肆的打量她  酡紅似晚霞的兩頰,薄如雪紗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他從未想過光看她,他的體  內就能燃起慾火。

  「倒是你三更半夜不睡來我房裡做什麼?」她應該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只是來看你死了沒。」他曖昧的語氣激怒了她。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在擔心我。」

  「誰會擔心你這野蠻人,你別自以為是。」靈玉鼻朝天哼了一聲。「別忘了你的命  是我救的,今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就是為了來告訴我這些?」

  「沒錯!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想到可以奴役他,她心中湧出報復的快意。反正在他記憶沒恢復之前,他哪也去  不得,讓他做苦工還算便宜了他。

  「主人?」他倒不介意做她專屬的奴隸。

  「明天見,我的僕人。」她等不及要整他。

  見她得意的揚長而去,坐在床上的威克嘴角輕輕佻起若有似無的笑。到底誰是誰的  主子還不一定,未來有好戲可瞧了。

  ???「我肚子餓了。」靈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

  為了避免威克奇異的眼珠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天色未明,她就把他從睡夢挖起離  開了客棧。眼看日過午時,怕他剛痊癒的身體承受不了趕路的疲憊,於是,她在偏僻的  郊外找了間廢棄的大宅院作為臨時棲身之所,但四周環境頹圮佈滿灰塵、蜘蛛絲,哪是  人住的,所以他就成了最佳的勞傭。

  「你去廚房生火弄點東西來給我吃。」她一邊吃著路上買來的梅子,一邊對著忙碌  掃屋裡屋外的的威克道。

  「沒空!」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低頭繼續擦桌椅。

  「沒……你說什麼?」她差點把梅籽吞進肚子,「咳、咳……」嗆到的她咳得眼淚  都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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