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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凌築    


  被他瞅著瞧,不自在的紅潮爬滿了刀魅的臉,「你別想歪了,我會抱著她跑是因為她的動作太慢了,我怕被那些媒體記者追上。」

  「嗯哼!」文魁淺啜了口茶。

  「該死的,我說的是真的。」

  刀魅愈解釋臉愈紅,讓艾梅看得目瞪口呆。這野蠻人真的是混黑社會的?怎麼臉皮比她還薄?照理說該臉紅的是被他抱著跑了一大段路的她。不想還好,一憶起,她的耳根子一陣子熱。

  文魁擱下杯子,「我沒有不相信你呀!」刀魅這算不算欲蓋彌彰?他雙手交疊在膝上,玩味的看著兩人。

  懊惱的刀魅推了下她,「喂!坐過去一點。」

  艾梅驚跳起身,「你想做什麼?」她防衛地縮著身軀避到一旁,戒慎的盯著他們。「你們究竟是誰?」

  文魁,優雅沉穩內斂;而刀魅俊美的容顏透著落拓不羈,五官立體有型,高大昂藏的體格在東方算少見,率性的穿著宛若慵懶散漫的豹子,他們身上散發著無法言喻的神秘氣質。

  「刀魅,看來沒有想像中那麼紅耶,她居然不認識你這位天王。」文魁揶揄地道。

  「什麼天王?你們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國際罪犯?」艾梅跳起,繞圈子的遠離他們退到門邊。

  文魁一愣,忍俊不住的笑出來。「這小女人想像力豐富!」

  刀魅低咒了一聲,「什麼殺人不眨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在天地門中,做那些暗殺工作的人是鬼夜,而且就算殺人也是基於正當防衛或黑道清潔的任務,殺人不但浪費子彈也耗費心神,近來天地門除了處理一些幫派糾紛及國際毒品走私外,已很少動槍。

  瞪了她一眼,刀魅嗤之以鼻,「混黑社會就一定都是凶神惡煞、無惡不做嗎?那些拿刀拿槍的黑社會做法早就落伍了,現在的黑社會靠的是頭腦及高科技。」

  「你們別過來!」艾梅的心提到半空中,怎麼也沒想到隨便走在路上也會撞到黑社會的幫派份子,他們該不會想將她毀屍滅跡?

  「誰要過去,你要走就快走,省得我看了礙眼。」

  「刀魅,我記得你對女孩子都很溫柔,怎麼現在一臉臭臭的,活像她欠了你幾百萬?」

  「魁,你話中有話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我可以走了嗎?」瞧他們對她視若無睹的模樣,她微笑著來緩和內心的害怕。

  「我們又沒綁著你的腳!」刀魅不肩的哼一聲。

  受眾人崇拜的艾梅何曾受過如此無禮的對待,一股氣漸漸凝結在胸腔取代了恐懼。

  文魁似笑非笑的道:「話不能這麼說,這麻煩是你惹來的,你理當想辦法解決。」

  解決?她心一驚,他們真的打算把她宰了?想起黑社會電影裡凶殘的殺人手法,她不禁不寒而慄。

  「喂!」她想為自己辯駁,爭些權益。

  刀魅嗤了聲,「難不成還要我送她一程?這女人以為她是誰?」女人在他眼裡只不過是玩伴,暖床的工具。

  「喂!」當她不存在似的,這兩個大男人太過分了。

  「誰叫你抱她來?」

  「喂!」她發出高分貝的吼聲,「你們夠了沒!」脫口而出後,她才驚覺自己忘了形象。

  兩個大男人轉過頭,視線集中在她身上。艾梅不是沒被帥哥盯著瞧過,但感到心慌意亂這是生平頭一次。

  「抱歉!」刀魅自覺失言。

  「你是在跟我道歉?」艾梅訝異不已,本以為他也是大男人主義俱樂部會員,沒想到看錯了,「看來你並沒有像你的外表那麼糟糕。」她神色漸緩,或許混黑社會的不一定全是壞蛋,黑與白只有一線之差。

  「你還懷疑呀!」刀魅沒好氣的歎了口氣。這女人說話一定要用諷刺的嗎!想他這副頹廢的俊容迷死多少為他瘋狂驚叫的男女老少,而她卻露出一副像見了鬼的模樣。「跟你道歉是因為我後悔了,早知道要抱也抱個像樣的,至少……」他曖昧的打量她裡著套裝的纖瘦身軀。

  「你這是什麼意思?」抓她來的人可是他。

  「沒什麼,胸部已經可以當停機坪了,連大腦也發育不良,這種女人還是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總比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好。」

  「女人,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男人,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你們小倆口別激動。」文魁忍住笑,難得看個性散漫的刀魅輕易被激怒,而對像還是個他「視若衣服」的女人。

  「誰跟她是小倆口啦!」

  「你不要隨便亂扣帽子。」

  這會兒兩人炮口倒是一致朝外。

  「可是任誰看你們這樣爭得面紅耳赤,都很難不誤會你們不是在打情罵俏。」文魁兩手一攤,不忘當旁觀者的職責就是盡量煽風點火,讓乾柴烈火燒得更旺。

  艾梅這才意識到最奸險的傢伙是這個看似爾雅無害的斯文男子,斂起心神,她警告自己可不能中了他的挑釁。

  「魁,你在動什麼歪腦筋?」寒颼颼的涼栗竄過刀魅的背脊。

  「我只是日行一善,好心勸架,免得你們大打出手,動氣又傷身。」文魁優雅的舉杯低啜了口。

  「多謝你的黑心。」艾梅冷冷的睨著這兩個男人,天知道他們是何居心?還是謹慎小心為上。她挺直腰桿子,處變不驚的退到門外,「既然這是場誤會,那沒我的事了。」

  「哪裡!需要我們送你一程嗎?」文魁笑容可掬的問。

  「我還想長命百歲。」到時被送到黃泉地獄,那後悔就來不及了。

  她邊退邊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個蠻橫狂傲,一個老奸巨猾,都不是好東西。

  「你從哪找來這美女,是飛機上的艷遇嗎?」不是胸大無腦的花瓶,也不是荏弱嬌柔,風一吹就折腰的林黛玉型,她神態活靈活現,是個充滿生氣的明眸少女。

  「我哪知道,是她拉著我不放。」

  「噢,可是我明明看到是你抱著她進來。」

  刀魅臉微紅,想起了那不到三秒鐘的甜吻,「去,你別胡思亂想,是她太吵了,我為了讓她閉嘴只好抓她來這。」

  「是,我不會因為你臉紅而往歪的地方想。」文魁抿嘴憋笑,看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他。

  刀魅慍火的低咒,「你笑夠了沒!現下趕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可不希望再碰到剛剛那樣的潑婦。」

  「你說的是誰?」並非艾梅要折返回來,實在是那些路標不認識她,也就是她迷路了。「只有小人才會在背後道人是非。」

  「你還回來幹麼?」

  「關你什麼事?」

  「是不是迷路啦?」刀魅訕笑,回頭時心神一蕩,驚艷地呆望著她困窘的小臉上泛著瑰麗的紅霞,未施胭脂的她肌膚吹彈可破,他竟沒注意到自己抱了個大美人!想起那甜美的吻讓人意猶未盡,他的下腹起了一陣騷動。

  「誰稀罕了!」艾梅別開了臉轉向文魁,「可以麻煩你嗎?我不知道怎麼出去。」這是自六歲後第一次回來,台灣變化太大了。

  「外面不是有指標?是個路癡就說一聲,我會很大方的指點你迷津的。」見她跟文魁靠那麼近,刀魅感覺胸口悶悶的有些不是滋味。

  「你閉嘴!我又不是在問你,還有,視力不好就別學人家戴墨鏡耍酷,那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你這女人不可理諭。」他可是紅遍東南亞的天王巨星!

  「總比金玉其外的你好。」

  「你……你不怕我殺了你?」

  「台灣是個有法治的地方,你要是敢動手就來呀!」艾微硬著頭皮說,雖然心底還是不免感到膽怯。

  「你以為我不敢?」這女人太囂張了。

  「要不要把這裡留給你們慢慢溝通,做進一步的認識呀?」真服了他們,當他不存在的鬥嘴。

  「魁,你在胡說些什麼!」心有些癢癢的,想到跟她獨處一室,刀魅登時口乾舌燥,趕緊轉移話題。」別理她了,現下先想辦法把我弄出這。」他沒忘記機場外還有一群鯊魚般的媒體記者正徘徊不走。

  「那太簡單了,問題是她怎麼辦?你要帶她一起走嗎?」文魁笑望著他們。

  「她?她又不是沒腳沒嘴。」女人是累贅!「而且外面到處都是新聞記者,帶她只會礙手礙腳。」

  「你!」艾梅氣得咬牙切齒,深呼吸的綻開築笑,「那麼怕記者?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

  「我是……」總不好承認自己是大明星元鋒,刀魅霎時住了口。

  「是什麼?年紀輕輕卻不學好,沒能力還想跟人家混幫派,活該被抓。」

  「原來你想見識我的能力?早說嘛!」他語含曖昧的睨視她,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

  「你的能力該不會只有下半身行吧?」她在美國的演藝圈可不是混假的,什麼黃腔沒聽過。

  在一旁的文魁再也憋不住的放聲大笑。

  艾梅和刀魅一怔,轉過頭看著笑不可抑的他。

  「喂!你朋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艾梅邊問邊伸出兩根手指,在太陽穴處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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