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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凌築    


  哪個十九歲的女孩會迫不及待想嫁人?還溫婉賢淑、乖巧柔順,不會是中國最後一個具有婦女傳統美德的賢妻良母吧?

  武昭訓心中嗤笑,從容自若的戴上眼鏡,「她叫什麼名字?」

  「夏秋蓮。」

   

   ☆  ☆  ☆

   

  一間人聲鼎沸的PUB。

  「相親?噗」──漫天酒雨自高腳椅上的俊秀男子口中噴出。

  「麻煩你小聲一點好不好?」還好PUB內音樂及人聲嘈雜,掩蓋了吧檯前的交談。

  「小夏,你才幾歲?」他邊咳邊問。

  「下個月滿二十。」她擦著吧檯,清理他亂噴的酒雨。

  「十九歲就去相親?你是不是想不開?」

  「死蚊子,我警告你,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PuB是公共場所,她真想拿酒瓶砸他腦袋,老是口無遮攔。

  「算我說錯話。那是怎麼回事?」溫志漢端詳著她。

  夏秋蓮,綽號小夏,一六八分公高,削薄短髮下是一張素淨得像小女生的臉蛋,走在路上說她是國中生沒人會懷疑。她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不乏追求者,年齡自四十到十五、六歲都有,性別不分男女,行情還在持續升高。

  夏秋蓮深吁了口氣,「那又不是我能做主的。還記得上回你開車送我去學校快遲到那一次嗎?」

  「記得。」印象太深了,那時她為救路邊被群流氓打劫的老太太,連車都還沒停穩就衝下去,把他嚇出一身冷汗,「你相親跟那件事有什麼關係?」

  「還說呢!都怪你沒事叫什麼警察,害我在警局被老爸領回去訓了一頓,還被罰吊水桶蹲馬步。」她送他一個大白眼,「而那位老奶奶和我老爸一見如故,似乎之前還有那麼一點淵源,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反正他們一拍即合,這個禮拜天安排我跟老奶奶的孫子見面。」說完重重歎了口氣。

  「就因為這樣,你老爸要把你嫁掉?天哪!你才幾歲真要相親?」他提一口裡日量。

  「不信的話,歡迎星期天來插花。」夏秋蓮真想把抹布塞進他那張大嘴。

  溫志漢小心翼翼的探問:「那我可以知道對方是誰嗎?」

  「據說是個紈於弟,我只知道他叫武昭訓。」

  「什麼?你相親的對象是武氏集團的武昭訓!」

  正巧音樂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他們身上。

  夏秋蓮撫額呻吟,毀了!

  溫志漢眼見情勢不對,乾笑起身,「對不起,我臨時有事先走一步。」

  不一會兒,她周圍湧來如潮水般的長舌公婆。

  「小夏,你要結婚了?」

  她僵笑,「沒的事,我才十九歲。」目光梭巡落跑的蚊子,不禁咬牙切齒。

  「小夏,你要相親怎麼都不告訴我們這些好同學,枉費我們特地到PUB來捧你的場。」

  現場有一票是她大學同學這才叫糟糕!說不定明天就登上大學新聞頭條。

  「對了,承恩學長追你那麼久,你突然宣佈要嫁人,他一定會受不了打擊,你真應該早點告訴他。」擁承恩派的人立刻鞭撻她的良心。

  拜託!她早對尹承恩說過他們是不可能的,是他自己想不開。

  眼看大伙你一言我一語,夏秋蓮百口莫辯,而那始作俑者已逃之夭夭。

  「蚊子,你給我記住!」尖細的話從齒縫迸出,她要將那傢伙分屍!

   

   ☆  ☆  ☆

   

  在武氏集團某棟大廈頂樓正聚集了天地門的精英。

  天地門源起於元末明初,而後成為明末清初的抗清分子,清末民初歷經分裂變革後,如今的天地門是東亞華人幫派的清道夫。

  「你不是公事繁重,怎麼還有空來這兒溜躂?」文魁自電腦後抬起頭,瞟了眼悠哉走出電梯的武閻。武昭訓是唯一銜先祖遺命為天地門效命的武氏家族成員,而今武氏拓展為跨國企業集團,他功不可沒。

  「我要相親。」武昭訓坐在沙發上,口氣卻沒半點哀怨。

  「這也不是新聞了,倒是幽皇去了意大利,沒保鏢跟著,有點讓人不放心。」

  「小幽去意大利?該不是直搗黃龍,去黑手黨那姓尼克斯的家呢?她怎麼會改變主意了?」在台灣,小幽躲那吸血鬼都來不及。

  「詳情我也不太清楚,據梅塢傳來的消息,安琪兒也跟去了。」梅塢是天地門真正的總部,在世界地圖上找不到方位,約台灣一半大。

  「那個長得像洋娃娃的醫學奇葩,智商超過一八0,百年不出梅塢的天才兒童?」

  「嗯哼!或許是小幽遇上了麻煩。」迅速在電腦上發出指令後,文魁深思了會兒。

  「你老婆躺在醫院,你怎麼沒想到找安琪兒?」武昭訓不懷好意的笑問。

  文魁臉一沉,不願提到那段痛苦記憶。

  「該不會是怕我們知道吧?」最後還是武昭訓查出來。

  「你是太閒了嗎?」這些狐群狗黨一出現準沒好事。

  「咱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只是關心一下嘛!」武昭訓起身走到他身邊,眼底溜過一抹賊光,「嘿!床都上了還沒決定幾時結婚嗎?」

  文魁冷冷橫他一眼,按下一個鍵,「既然那麼閒,看,你的場子出事了,有七個小伙子在鬧場,還不下去收拾。」

  「真麻煩!」武昭訓翻了翻白眼,或許他該建議幽皇結束酒店生意,即使它在同業中很賺錢,生意好得讓人眼紅。

   

   ☆  ☆  ☆

   

  「嗚嗚……我不要活了!」一個留著學生頭的少女醉醺醺的又哭又叫,「秋蓮,你放開我!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夏秋蓮一邊攙著醉得搖搖晃晃的同學,一邊提高警覺,「拜託,阿光,想死也等我們能平安離開這裡,你想上吊或跳河我都不會阻止。」

  「哇!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是艾梅?我有哪一點輸她,我比她年輕又比她漂亮……嗝!」

  「是是是!石雲光,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夏秋蓮咬牙低吼,戒慎的盯著正逼近的大漢。

  「你走!我不要你陪。」石雲光拚命推她。

  「你別亂動!」該死的!若非看在她們是在同家PUB工作,夏秋蓮真想丟下她不管。

  「小姐,那我們來陪你。」猥瑣的大漢將她們逼到酒店門外。

  酒店門口有許多圍觀者,卻沒人肯上前伸出援手,讓夏秋蓮不禁感歎世態炎涼。

  「你們是誰……呃!要陪我喝酒嗎?」

  「你閉嘴!」夏秋蓮後悔不該多管閒事,眼看七名彪形大漢不好惹,她決定速戰速決。她首先將昏醉的石雲光抬到角落。

  「我沒醉!」

  「是,醉鬼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

  夏秋蓮站在石雲光前方,提高了警覺。

  「你這不男不女的傢伙還不讓開!」

  她不男不女?孰可忍,孰不可忍!不想好心放他們一馬。夏秋蓮瞇起眼,冷冷一掃。

  被凌厲的眼神一瞪,七名大漢面面相覷,擔心惹上難應付的傢伙,不過他們有七個人,還怕一個毛頭小鬼?於是七人使個眼色一擁而上。

  從燈火通明的酒店門口打到酒店外花園及停車場,而圍觀的人都怕被波及,站在門口觀戰。

  武昭訓趕到現場,在昏黃的燈影下,只見花園內七個大漢被個身形纖細的人影打得七零八落,哀號痛叫,然後逃之夭夭,前後不到五分鐘。

  他眼中閃過一抹激賞,走上前看對方吃力攙起醉倒的女子,「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不客氣的,夏秋蓬頭也不回的冷道,扶著石雲光離開。誰知道走了七匹狼,會不會又來隻野獸?

  「小子,你功夫不錯。」他不死心,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

  「煩死了!滾遠一點。」哪來的神經病!打完一架累死了,還得背這醉鬼,而這傢伙卻不停在她耳邊呱呱叫,真想給他一拳叫他閉嘴。

  「別這樣,大家交個朋友。」跟著兩人走到大街上,看他們攔下計程車,他上前想藉路燈看清他們,冷不防一記飛拳朝他門面襲來,他身形往後微移,及時閃過攻擊。等回過神,計程車已揚長而去。

  一道彩虹般的弧度飄上唇色,武昭訓為能遇到對手而感到雀躍不已。

   

   ☆  ☆  ☆

   

  夏秋蓮多管閒事的後果就是此刻蹲馬步吊水桶。

  「給我站好!」夏父盤腿坐在一旁監視,一手拿著教鞭,「看看你,沒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子,告訴過你多少次,教你功夫不是讓你去找人打架逞威風。」

  「今天是意外!」

  「還狡辯!」夏父低沉渾厚的嗓門不用提高音量就已經夠嚇人,光那虎背熊腰的體格再加上超過六尺的魁碩身材,沒有人敢招惹,「你個性若不那麼衝動,人家豈會找你麻煩?」

  「明明是他們不對嘛!」她咕噥的話未完,教鞭再次揮下。「哎喲!」

  「手舉高!」夏父托起她吊著水桶的手,「跟人打架就是不對!」

  夏秋蓮小嘴一扁,自覺真是啞巴吃黃連。

  「你一個女孩子,三天兩頭找人打架像什麼話?我已經決定了,在你二十歲前幫你找個婆家,免得你成天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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