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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錦瑟 常凝兒頭頭是道地發表高論,全然沒在意到齊羽飛已經走近了,直到她說完後才赫然發現。 "咦?你什麼時候靠的那麼近啊?"常凝兒自動後退一步,齊羽飛卻故意再上前,兩人始終保持極近的距離。"齊總管……請問你靠得這麼近做什麼?" "二小姐,齊某是常家的總管,所以自當為常府盡責,但請二小姐不要亂點鴛鴦譜,大小姐喜歡的人不是在下,在下喜歡的人也不是大小姐,而是……"望著常凝兒好奇的表情,齊羽飛硬生生又把話吞了回去,暫時還是別讓她知道的好。 "姐姐有喜歡的人了,這事我是清楚啦,不過就不瞭解是誰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好想知道。"常凝兒摟著他頻頻追問。 被她一摟,他竟然心神為之一蕩,就快把持不住。 "二小姐,我該去忙別的事了。" "別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常凝兒死命拉著齊羽飛的衣袖,不過顯然力氣太小,以致於被他拖著走。"快嘛!快說嘛!我保證絕對不告訴姐姐的!齊總管--" "二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別一直拉著我,你再這樣拉著我,我們都會……" "哇啊!" "嗚……"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接著是兩人雙雙倒地的窘況,樣子頗狼狽。 第五章 一朝一夕,深深戀 月高風涼日,稀薄的雲色染滿夜空。 一隻大鳥由天而降,在董府上空盤旋。 忽地,強風吹動了雲,遮住了月,待月兒又露臉時,董府的屋簷上已立著一個黑影。 黑影縱身一跳,越過數個屋簷,來到主房上,然後一躍而下,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主房內,燭影晃動後熄滅,原本安坐在案邊的董凌人連忙起身防備。 "誰?" "夜殺!" "是你?"董凌人很驚訝,因為據劉昆文所說,夜殺從來不會與僱主見面。 "聽你的口氣,是在懷疑我嘍?"男人的聲音低沉,略帶笑意。 "豈敢。"憑他今天能夠突破他府上的重重關卡,他便能確定他是貨真價實了。 "我向來只接殺人生意,既然你要我綁人,那我就必須知道理由。" 董凌人皺了皺眉,但仍把在岳龍客棧對"他"所說的理由又對夜殺說一遍。 "怎樣?你接是不接?" "照例,三天之後你就會知道了。"夜殺沉聲回道。 察覺夜殺要離開了,董凌人又問:"同一個僱主能不能找你兩次?" 不能! "能,就為你破先例。"董凌人與常府之間有太多秘密他必須瞭解,他可以為他破例,至於要不要做到,就看他的心情了。 "對了,你要小心常君月,她很'特別',可別小覷了她。"董凌人慎重地叮嚀。 特別? 夜殺沒有答腔,逕自離去。 * * * 今日非初一,常君月卻二度來到還願寺,這次沒有常二小姐作陪,而是齊管家隨侍在側。 眾人看了莫不覺得奇怪。 "咦?奇怪,今兒個好像不是初一哪!" "是啊!怎麼常大小姐會連著來兩次呢?"常府的人向來行事低調,所以常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會不會是終於達成願望了,所以來還願?"有人提出有建設性的問題。 幾個無所事事之人相看幾眼,都點頭贊同。 "說不定真是如此!" "真不曉得常大小姐祈的是什麼願?" "女人家還不求一個好姻緣麼?" "可……我瞧常小姐也沒特別和哪位公子來往哪!" "你眼瞎啦!她身邊站的不就是一個男人。" 被罵瞎子的男人立刻用力張望。 "對啊!還是常府的齊總管呢!" "原來是他們倆的好事近啦!" 大夥兒各自猜測,以訛傳訛,流言就這麼在還願寺外滿天飛,自然也飛進了偶然經過的南霽雲耳中。 遠遠地,他那如鷹集般的眸子穿越層層人群的阻礙,找到了他想看的人。 是她!常大小姐--常君月。 董凌人說他像常君月的夫婿,但就他所聞,常君月並未許過人家,這其中究竟還有什麼秘密呢? 南霽雲瞇了瞇眼,瞪著他們。 先撇開所有額外的問題不說,光是看見那個男人和常君月那麼親密的模樣,就讓他不順眼,一肚子火一肚子妒火,無處可發。 不知怎地,他就是不爽有男人靠他的女人太近,既然常君月願意跟他走,那她便是他的女人了,誰也不許碰! 特別的女人? 南霽雲實在看不出這麼一個身輕似柳絮的女人有何特別之處,但若硬要說她特別的話,就是她竟能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對她的那分熟悉感竟令他的心底產生暖暖的感覺。 停留了一會兒後,南霽雲如風般的消失在人群裡,誰也沒發現。 * * * 三更天,只剩天上明月一輪,孤獨的醒著。 黑雲掩月,有個人影悄悄潛入常君月的房裡。 一入屋,人影幾乎足不沾地,輕輕靠近常君月,望著她的睡顏。 他不是別人,正是南霽雲。 瞧兒她微蹙眉,便曉得她睡的不安穩,於是南霽雲伸出手試著撫平她眉心的愁,不過他也不希望她睡的太熟,畢竟今晚還有一場戲等著她一同演出呢! "后羿……"常君月夢囈出聲。 南霽雲微愣,因為他對這名字有種似曾聽聞的感覺,在哪兒聽過呢…… 啊!是了,是在他夢裡。 在他夢裡一直有個看不清長相的女人,總在他身後喊著"后羿",當時他不以為意。沒來巨鹿之前,他經常作這個夢,自來了巨鹿後,夢裡的女人便再也沒出現過了。 是巧合?抑或是上善高僧所說的……命運? 他與常君月在前世究竟有什麼關係? 為何他會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摘下面罩,南霽雲低頭吻上常君月的紅唇,輕柔低語: "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 語畢,南霽雲重新戴上面罩離開。 不久後,常凝兒房裡忽然傳出弄倒桌子的劇烈聲響,驚醒了常府的人。 常君月率先起身,匆匆趕到妹妹的閨房裡探視,只見桌子倒在地上,不見床上該有的身影,她心一急,立刻奔出房,在走廊上遇見齊羽飛。 "羽飛,照顧爹,我去把妹妹帶回來。" "大小姐,請小心。" 常君月點了頭,飛天而去。 會是誰帶走了凝兒她再清楚不過,既然他敢動腦筋到她妹妹身上,那她也不打算讓他好過了。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他逕自越過邊界,也別怪她不念舊情。 不消一刻,常君月已追上了。 由背影來看,該是個男人,瞧他肩上扛了一個黑布袋還能身手矯健在屋簷上快速穿梭,常君月由此判斷此人功夫不差。 她在心底想著,那麼她能追上他,是他放的水了。 為何呢? 常君月才有此想法,便已擋住男人的去路。 "放下我妹妹!" 她無情的眸子對上他冷冽的眼,絲毫不退縮。 這陣仗她應付過不下千次,豈還有害怕之理? "很少有人敢對我指使,你是第一個,我也希望是最後一個。"南霽雲沒想到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竟有著上等輕功,難怪董凌人要他不可小覷。 "我不想與你作口舌之爭,把妹妹還給我。" 南霽雲瞇了眼,看來常君月好似明白是誰指使他來的。 "沒有任何兵器的你,有本事搶回麼?" 他隨即抽出腰間的軟劍,亮晃晃的劍與月光相呼應,更顯得氣勢萬千。 搶?面對一個武功也許深不可測的男人,她怎搶的贏? 要不是她天生骨子弱非練武奇才,否則這兩千年來她早練成武林絕學,成為天下第一了,哪還能容得下有人在她面前這般放肆,真是可恨哪! 既然武的不行,那麼文的也行。 "你的僱主出多少,我加倍給你。"比財產,她想應該沒人比得過了吧, "很抱歉,錢財對我乃身外之物,我講的是個'信'字。"南霽雲話一說出,便在心裡笑不停,何時開始他也懂得"信"這個字了? 糟糕!怎麼辦?常君月心裡開始著急了,看來為了妹妹的安危,她勢必得做出某些犧牲了! "既然如此,任你開口好了,只要我做的到,我一定為你達成。" 南霽雲思忖了會兒後道:"可以--接住。" 他很快地把肩上的黑布袋往前一扔,常君月想也不想便飛上天接住,待落地後,她立刻開口斥責。 "她是一個女孩子啊,雖然身輕如燕,但也不能任你隨意拋出啊……她--"感覺到手上的重量太輕了,常君月才趕緊拆開黑布袋一看,原來裡面只是一床棉被。 "什麼?你--" 常君月才抬頭,剛好迎上對方嘲諷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