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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米栩 此刻她心裡滿滿都是感動。 「白大哥、白大哥。」柳湘璃放下紙袋,朝他的房間走去,剛才她在玄關看到他的鞋子,知道他並沒有出門,但他也沒有回應她的呼喚,難道他發生什麼事? 柳湘璃衝到他的房門前,打開房門只見白玹謐以不規則的姿勢躺在床上。 白大哥在睡覺,那他怎麼不理她呢,不過看見他的人,她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上前幫他調整睡覺姿勢,只是--白大哥的衣服和被單怎麼都是濕的? 「白大哥,你醒醒呀!」觸到他的肌膚也都是火燙的,她再采他的額頭,天哪!他發燒了。 柳湘璃立刻去浴室端一盆熱水,幫他洗臉,白玹謐只是低吟一聲沒有清醒。 這樣不行! 柳湘璃由櫃子裡拿出一條厚地毯,將白玹謐扶起放在上頭,再將濕透的床單換下,重新鋪上乾淨的床單及被褥。 但是,總不能讓白玹謐以濕透的衣服再躺上去,於是她動手除去白玹謐的衣服。 多年不見,白玹謐的身材依舊健美,曾經與他游過泳的柳湘璃越看臉越紅,直到脫下他的貼身衣物時,她特地用浴巾圍在他的腰間,以免他春光外洩。 用溫水和酒精輪流擦拭過他的身體後,柳湘璃再次吃力的扶他起來,但因浴巾的結沒有打好,白玹謐才站起來浴巾就掉了下來,柳湘璃驚呼一聲,嚇得把他丟在床上,一個不小心腰眼撞到床沿,白玹謐還痛苦的呻吟一聲。 不著寸縷的他,逼出柳湘璃臉蛋的熱氣,她連忙幫他調整姿勢再以被單覆蓋住,紅著臉去撥打電話,要醫生出診來看他。 ☆ ☆ ☆ ☆ ☆ ☆ ☆ ☆ ☆ ☆ ☆ ☆ ☆ ☆ 昏昏沉沉的移動身子,白玹謐覺得整個人都好沉重,手腳酸痛,尤其是腰部,揮之不去的酸麻感讓他好難受。 一陣香氣撲鼻而來,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他所熟悉的房內擺設,抬起右手揉揉太陽穴,身上棉被奇異的觸感讓他覺得似乎沒穿衣服,拉開棉被一看,裡頭果然不著寸縷。 是哪個不懂禮貌的人把他的衣服給脫了?德莉絲……不可能,昨天已經跟她翻臉了。 她竟然惡劣的把他推到水潭裡,害他一回到家就頭痛得要死,所以想睡一覺養足精神再去赴湘璃的約…… 糟糕,已經早上十點了!湘璃一定恨死他了,白玹謐心一驚,立刻下床,然而腳才剛觸地,一陣昏眩又傳來。 「白大哥,你怎麼能亂動?」柳湘璃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吻仔魚粥,一入房就見到白玹謐想下床,趕緊把粥放下來扶他。 白玹謐一陣天旋地轉,腳下的重心都不穩,連帶的將柳湘璃壓到床上。 好重喲,柳湘璃差點岔了氣。 「湘璃,妳怎麼會在這裡?」撫著額頭,他近距離看著自己心心唸唸的人兒。 「你感冒了,醫生交代要靜養三天才能下床。」天哪,柳湘璃覺得自己快被壓扁了,在白玹謐的「壓力」下,她連呼吸都很困難。 感冒?白玹謐一臉不解。 「你昨天弄得一身濕,發燒還不省人事,要是我沒來看你怎麼辦?」柳湘璃邊念邊心驚,為自己的揣測而害怕,她不能想像真的失去他的那一天。 「妳擔心我?」好久沒有聽到她的關懷,白玹謐覺得心頭泛起一陣暖意。 「廢話,白大哥,你好重。」為了她的小命著想,她還是開口請他移動好了。 白玹謐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將上半身從她身上移開,但腳還是纏住她的。 幹嘛笑得那麼曖昧?柳湘璃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別處就是不敢看他。 「感冒也會渾身酸痛,我的腰特別厲害。」白玹謐皺眉,揉揉後腰部。 聞言,柳湘璃臉蛋一陣爆紅,他的話讓她回想到昨天她看到不該看的畫面。 「妳怎麼了?」白玹謐看見她奇怪的反應,好奇的低首垂問。 他的氣息就噴在柳湘璃的臉上,也許是因為燒還沒退,他的氣息熱呼呼的。 「沒有啦,快起來喝粥。」柳湘璃粗聲粗氣的說,想掩飾她的羞窘。 「妳該不會趁我昏迷時佔我便宜吧?」白玹謐心情很好的調戲她。 「誰……誰要佔你便宜,是浴巾自己掉下來的。」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柳湘璃連忙摀住嘴。 「哦,原來妳把我給看光了……妳要負責!」 「你在亂說什麼,要不要喝粥?不喝我拿去倒掉。」三年不見,白大哥竟然以欺負她為樂。 「我當然喝,不過要妳餵我。」拉起她,白玹謐將她鎖在懷裡。 「為什麼?」她不滿的抗議,他都已經醒了,動動手又不是很困難的事。 「因為我是病人。」哈哈,多好的理由,這麼簡單就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 心不甘情不願的端起粥,在他的牽制下,柳湘璃一口一口餵他。 「吃快點啦。」她也不想口氣這麼差,可是白大哥明明嘴裡喝粥,眼睛卻直直盯著她看,害她亂不自在的,最最最討厭的就是他那奇怪的滿足表情,好像可口的不是粥而是她似的。 「才一天沒見,妳怎麼變了?」變回三年前那個喜歡對他頤指氣使的小女人,可又有那麼點不一樣。 「怎樣?變醜啦,你要嫌棄我呀。」她真想把粥一口全倒進他嘴裡。 「當然不,我巴不得妳天天黏著我。」他真的很感謝老天將她送回他身邊,他曾經有一度以為再也不能鬧著她說情話。 「誰要黏著你?快吃啦!」 「這粥很美味,妳去哪裡買的?」白玹謐好奇地問了句。 「什麼買的,這是我煮的。」真不識相,早知道就到街上隨便買一碗好了。 「妳煮的!」白玹謐震驚的看著她,彷彿她是外星人。 「怎樣,不行嗎?」他居然小看她,太過分了。 「我記得妳以前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怎麼會煮粥?」 「為了生活嘛。」她聳聳肩,說得輕鬆。 白玹謐眼底閃過一抹歉然。 「這三年,真是辛苦妳了。」他抓住她的手指,細細撫過,上頭留下不少受傷的痕跡。 「不會呀,付出勞力是一件快樂的事。」現在叫她閒閒逛街買衣服,她還會有罪惡感呢。 白玹謐從沒見過她如此快樂及滿足的一面,這三年的磨練,讓他亟欲保護的小女人長大了。 「妳和伯母現在住在哪裡?」 柳湘璃說了一個地址。 「既然回到台北,為什麼不回妳們之前住的房子呢?」白玹謐不解的問。 「那幢房子早就被法拍了,不知道是被誰買走?應該賣了不錯的價格,所以銀行沒有再向我追討債務。」說到那幢房子,柳湘璃就覺得感傷,畢竟那是父親的心血之一。 「妳真的不知道?」白玹謐還以為律師會通知她,看來那個蠢蛋實在太不可靠了。 「知道什麼?」柳湘璃以疑問的眼眸看向他。 「那幢房子,我標下來了。」 霎時,柳湘璃用一種像看到尼斯湖大水怪的表情瞪著他。 「我一回國得到消息,馬上趕到拍賣會將它標下來,我知道它對妳們的意義重大,更希望能在賣場遇到妳,但是妳卻沒有出現。」 「你……這又何必。」柳湘璃歎一口氣,他這樣對她付出,她還指控他是負心漢,實在是大錯特錯。 「昨晚我不是故意失約的。」見她臉色變差,白玹謐趕緊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全身濕透地昏睡在床上,你淋雨了?」可昨夜天氣好得很呀。 「是被一個瘋女人推入水裡的。」想到德莉絲的惡行,也許他該找機會回敬她一次。 「瘋女人?你該不會對人家始亂終棄吧。」柳湘璃懷疑的問。 「喂,我在妳眼裡是那種人嗎?」白玹謐不服氣的說。 柳湘璃則用懷疑的眼光看他,誰教他長得太帥。 白玹謐懲罰性的捏了她的臉頰一下。 「很痛耶!」柳湘璃痛呼一聲,朝他的手背反擊回去,卻在看到他手上的銀戒時呆住。 「怎麼了?」白玹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是……」好眼熟喔! 「妳忘了嗎?這是妳買給我的生日禮物啊。」白玹謐攤開掌心,讓她看到銀戒的全貌。 「你一直戴著?」柳湘璃苦澀的問,後來禮物並沒有送到他手上,但現在卻見他戴著,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天天對著它睹物思人呢,那天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丟下妳一個人離開了。」白玹謐許下承諾,卻見到柳湘璃潸然淚下。 「怎麼哭了?」自從重逢之後,他似乎常常惹她哭泣,害他的心總是緊揪不捨。 柳湘璃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投入他懷裡,雙手繞上他的肩,與他擁得緊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