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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夏蕗    


  納日允蒼狠狠地將她抓到自己身前,單手緊扣著她的下顎,厲聲說道:"你可別太忘形了,宮裡的女子,朕哪一個不能要?就算你在太后身邊也一樣,來人!"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只有兩人獨處的迴廊,竟在納日允蒼的一聲召喚中,擁出了好幾個太監。

  "把她送到我的寢宮裡去,今晚朕要她侍寢。"

  "遵旨!"

  納日允蒼手一鬆,將黎初心推給了那群太監,隨即看也不看她一眼,舉步離開了原地。

  太監們將黎初心扶了起來,滿臉帶笑,口中不住地恭喜。"恭喜黎姊姊、賀喜黎姊姊,哪日當上了娘娘,可別忘了提拔咱們這些奴才啊!"

  然而,黎初心卻完全聽不進那些言語,心中眼中,已被那獨斷獨行、不可一世的少年天子所佔據……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納日允蒼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恐慌,陡然來襲。

  第二章

  龍泉殿。

  沐浴梳洗過後,初心被送進了皇帝的寢宮。她疑惑地環顧著這看來冰冷高聳的殿閣,光裸的雙腳經由冰涼的大理石傳來一陣徹骨的寒意,僅著蠶織薄衣的她打了陣哆嗦,下意識摟緊白個兒雙臂。

  這裡就是"他"睡覺的地方嗎?怎麼感覺竟這麼地荒涼呢?看來簡直只是個裝飾美麗的大房間,高舉的彩燭盈盈閃爍,正中擺放的紫檀龍床一望即知該宮殿最主要的用途。單純的她未曾深想,只是莫名紅了紅臉,再看四周,周圍的檜木巨柱盤著五爪金龍,火炬般的雙眼正隔著垂落到地的半透明絲帳瞪著她,初心感到心臟--劇跳著,為了待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茫惑而無力。

  室內無一人,除了門外的兩個小太監以外,她再沒看見其他的人影,黎初心不知該站或坐,怔怔的站在原地,凍得嘴唇發白。

  就在她意識即將潰散之際,龍泉殿的門被緩緩地打開,一個人影慢慢地踱了進來。

  是誰呢?

  其實不必問。

  "你們統統下去,誰都不必留下來侍候。"熟悉的聲音自初心背後傳來,她沒有回身。

  "是。"執事太監領命而去,並替納日允蒼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又遠去了,初心沒有勇氣回頭,只是像棵生根的樹,定定的站在原地。

  腳步聲由她身後傳來,然後戛然而止。

  他溫熱的鼻息正在她頸間徘徊,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只感受得到強烈的佔有慾望。

  一道陰影忽然閃到她面前,她直覺眨下眼睛。

  看清了眼前人。

  他已卸下那身武裝,改以一身明黃五爪金龍絹織長袍出現在她眼前,氣勢仍令她威不敢視。

  "怎麼,不敢看朕?"嘲諷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黎初心面頰不由得緋紅。

  "瞧你似睡還醒,等了很久?"少年老成的雙眸緊睨著她濛濛如霧中星的眼瞳。

  黎初心緊張地垂眸。"奴……奴婢……"

  "整天奴婢、奴婢的,你沒名字?"納日允蒼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半擁入懷中,蠶織的薄衣光滑無比,在他的略施力道之下,忽地便像菱角脫殼般剝去,露出了懷中美人的肩頭,細潤纖巧……

  不由得加重了些力道,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他視為"禍水"的女人……

  禍水竟是美麗而誘惑的!

  "奴婢名喚……黎初心。"黎初心有些顫抖。

  "初心?黎初心?"納日允蒼微微一笑,輕抬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不易覺察的輕謔。"真是個楚楚可憐的名字……"

  雙頰羞紅了,黎初心感到身子紅燙似火,從未接近過男子昂揚軀體的她,怎堪得這般別有深意的調情呢?

  "瞧你,嘴唇都凍白了。"伸出手指,粗略地抹過她柔軟冰涼的唇。"看來你在這兒站了許久,唇……怎麼揉,都揉不出血色……"

  "皇……"黎初心正要為這太過親匿的舉措試圖說些什麼,然而卻在這時,納日允蒼放在她肩膀的手忽地一滑而下,由她的背脊直溜到腰際,很順便的,連她的蠶衣一塊抓了下來,一陣寒意沁入肌骨,她毫無反抗能力地光裸於納日允蒼身前……也幾乎是同時,他收緊她腰身。陡然吻上她那弧形優美的唇瓣!

  "唔……唔……"從未陷溺在如此情慾的世界裡,黎初心的反應僵硬得如同泥塑木雕,只能靠喉間發出的無意義呻吟說明此刻難解的心情,她怕啊!

  沒有人告訴她,接受佔有時,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該怎樣討得皇上歡心,眼前的男人,摟著身無寸縷的她,唇舌在她口中恣情肆虐,另一隻手則粗虐地襲上她的胸前,揉挲著那從未有人撫愛過的胸脯……

  "皇……皇上……"出於自覺地,她想躲,是出於女子的羞怯,或是來自心中對雲雨之事的懼怕?她不懂,但她想躲開……

  察覺到她的抗拒,納日允蒼陡然放開了她的唇,聲色俱厲地道:"你想反抗朕?!"

  黎初心不自覺地舔了舔被吻得腫脹的雙唇,那兒仍留有屬於納日允蒼,那霸道而熾熱的氣息,他的唇雖稍離,但慾望的火焰卻仍在燃燒,一刻不曾歇止……

  "奴……"

  "閉嘴!"納日允蒼狠狠地箝住她的雙臂,將她推到偌大的紫檀龍床旁,黎初心再無反抗的能力,身子失去平衡,倒在納日允蒼面前。

  納日允蒼一腳跨上龍床,一腳仍立於床下,雙手壓在黎初心兩側,俯首凝望,看見她無措的顫抖,嘴邊竟揚起一絲難解的微笑。

  "你怕嗎?當朕的女人是天大的榮寵,你卻害怕?你可知光憑如此,朕就能治你個不敬之罪?!"

  黎初心知道不該如此,她努力鎮靜、努力告訴自己不該再發抖。但天子複雜的心思從來無法揣測,誰能想到他接下來的要求,更是強人所難到了極點!

  "笑!"

  黎初心一愣。

  "給我笑!"納日允蒼專橫的命令道。"笑啊!別破壞了朕的好心情!"

  委屈的情緒終於在此刻飽和了,濃重的無力屈辱感漸漸湧了上來,然而仍是不能哭泣的,皇命不能違呵……最終,她緩緩地扯開唇畔,顫抖的笑了,然而,卻不能忍住眼眶中滾動的淚水與喉中不停的抽噎。

  納日允蒼卻在她笑開的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從她身上得到了報復的快感,他笑得那麼得意、那麼瘋狂,初心錯愕的看著他,連淚水滾落了滿臉都不自知。

  突然有種感覺,他似乎並不在乎是否真能擁有她,只是想讓她流淚,他似乎就能透過她驚惶的雙眼看見他真正想報復的對象,她是被利用的人,被利用的人是不是她,則根本無關緊要。

  或許是察覺到黎初心瞬也不瞬的視線,納日允葦陡然止住笑聲,垂首看她,眼前女子梨花帶淚的姿容教他心中赫然一震!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何看見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的心房竟緊縮了下,為什麼竟會有一股輕微的犯罪感?

  他無法解釋那情感為何,索性狠狠地閉了下眼,斂去不明的心緒。他再也不想管那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想法了!再度睜眼時,眼中能看得見的,只有面前女子光裸無瑕、青春如花的軀體……

  "朕要你……"他低喃,不知是在催眠自己抑或向眼前的女子宣示著自主權。納日允蒼伸出雙手,覆在黎初心胸前,手指有意無意地停留在瑰紅色的端點上,一陣酥麻傳遍了黎初心全身,納日允蒼卸去了衣物,匍匐在她身前,黎初心不敢睜眼,怕見到她所陌生的、屬於男子雄偉昂揚的胴體,或許她更怕……

  更怕見到那雙沒有一絲愛意與憐惜,只有慾念與狂狷不馴的眼睛……或許……或許……原因她再也無力辨明……

  羞怯、屈辱、酥麻、哀傷、痛楚……卻沒有憤怒,當那屬於男性的緊挺硬實挺入她下體時,她咬牙,硬是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的眼淚爬滿了雙頰,但不知怎地,她卻不恨他。

  不恨納日允蒼,那個以天子為名,奪去她初夜的皇上……

  燭蕊快燃盡了,昏黃的燭光隔著紗紙微弱的搖曳著,低低的喘息,自紫檀龍床上頭斷斷續續地發出,窗外冰清的月色,漸被一抹淡淡的籠煙雲輕漫而過。

  宮燈終於完全滅了。

  次晨。

  當黎初心睜開雙眼時,疼痛馬上隨著方才清醒的知覺潮湧而來。

  一瞬間她竟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

  挑高的木質雕花天花板告訴她,這裡不是她所居住,那間又窄又小的房,那麼,她在哪裡?

  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地忽爾感覺到身體與棉被間太過於貼合的柔軟感覺,她……沒穿衣服?

  黎初心怔了怔,爾後,雙眼突然一個瞪圓,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她……她昨晚……

  僵麻的身子透露了昨夜的激情無度,回憶一絲絲、一縷縷清楚地回到她的腦海之中,黎初心無措地羞紅了臉,這時才想到要回頭搜尋,轉首一看,身旁的被褥卻早就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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