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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米琪    


  天亮後,她溜下床,很想最後一次再為他做早餐,也許他會生氣她忽視了他的命令,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韋翔傑知道她下床了,他沒有阻止,知道她小聲地梳洗、更衣,似乎很怕「吵醒」他,直到她走出房門,他再也不能平靜地躺著,他回到自己房裡踱步,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一向自負的狼主,竟想不出理由來挽留一個喜愛的女人,太遜了點!

  一小時後,女僕來敲他的門。「先生,小姐做好了早餐在花園等你去用餐。」

  他聽到這句話突然福至心靈,終於有了一個好理由。「我馬上去。」他心情人好地說。

  雪凝花了心思要女僕幫著把餐桌搬到花園裡,她正親自鋪陳餐點和餐具,就看見她的愛人健步如飛的走來。

  「早安,我的愛人。」她親吻他。

  他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坐了下來,也把她抱在腿上,深深地瞥著她問:「留下來當我的廚子如何?」

  這算是挽留嗎?她猜想。

  這是唯一的好理由了。他期待著她的答案。

  「可是……」她正要說自己的簽證已到期了,一名女僕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徹底地打擾了他們。「先生,您的一通電話,是村上坷芳小姐的管家從日本打來的,說她流產了,人在醫院,急需要你去看她。」

  雪凝一聽是日本女子的名字,只見韋翔傑神情一凝,放開她,匆促地說:「等我一下!」大步入內去接聽了。

  隔著落地窗,她沒聽見他說了什麼,但他既煩憂又急迫的神色,已說明了一切,他很關心那個女子。

  她的心已沈進茫茫深海,無助地漂蕩,原來他對所有情人都是這麼關切的,她還以為他只有對她這麼好……

  他掛上電話,女僕匆忙從樓上拎著他的外套和手提包下樓來,他穿上了,提了男用包包,像是準備出門。她整個人搖撼著,怔然地望著他走出門,進了花園。

  「我去趟日本,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他的黑眸充滿艱澀。

  「是誰的電話?」她心涼如水地問。

  「一個朋友。」

  朋友!他也說她是他的朋友啊……

  「她急需要我。」

  她就不需要他了嗎?

  「千萬別走!」他又重複,司機已把車開來,他上了車。

  她眼看著車揚長而去,心頓時被抽空。她怎能等他?她的簽證到期了啊!

  她苦澀地望著桌上原封不動的早餐,她精心製作,他動也沒動,急忙去日本看他那位「急需要他」的朋友了。

  淚霧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也許「快閃」是他用來做為他們之間結局的方法吧!雖然北她預期的更沒有美感,但不失是一個好方法。

  她失了魂似地坐著,直到女僕來問她:「小姐,要收走這些早餐嗎?

  她點頭,淚滾了下來,一個人回到屋裡,上了樓把剩下的行李收好,準備時問一到就動身去機場。

  手中的鑽戒她不帶走,想起他為她戴上時那專注的神情,她的心疼痛著,他讓她錯以為他是真心誠意送她的,此刻想來竟是那麼諷刺。輕輕地,將戒指自她手指抽離,她把它放入水晶盒裡,擱在枕頭上。

  她拉著行李箱,關上房門,只想帶走一段酸酸甜甜的愛情,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愛情。

  第八章

  天空飄著綿綿細雨,雪凝撐著傘獨自走在濕冷的街道上,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心底一片荒涼。

  她剛剛到亞洲知名的向陽集團航運部,應徵英日文的文書處理工作,主管看了她曾待過外商公司的資歷,決定用她,要她明天起就正式上班,能進這大公司她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更談不上成就感,似乎失去了應有的感受力。

  回台灣後,她就沒再到原先的外商公司上班,那公司是韋翔傑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更不願待在一個隨時可能遇見他的地方,她深怕再觸碰到任何和他有關的事物,不想被那些事物觸動她心底任何一個脆弱的角落,那會讓她痛不欲生。

  她試著遺忘痛苦的那部分,情願記住愉快的,只是……她現在連愉快的也快記不住了,可能是她的腦袋病了,心也病了。在這潮濕的季節,益發令人意志消沈,特別感到淒涼。

  雨不大了,她收起傘,走進捷運站,只想回家,什麼都不再想。

  半小時後她到了家,在門口遇到「宅急便」送貨員正在按電鈴。

  這時間老媽媽都去常青會了,沒人應門,她快步跑向家門,管不了路上水花濺濕了她的絲襪,她叫住他問:「有包裹嗎?」

  「藍雪凝小姐的包裹。」送貨員說。

  「我就是藍雪凝。」會是誰寄東西給她?

  「請簽名。」送貨員把簽單壓在包裹上讓她簽名,她瞧他似乎急著再去送貨,不好意思讓人久等,也沒看清寄件者,就草草簽了名字。

  送貨員走後,她開門進了院子,關上門後瞬了一眼寄件者寫著「韋翔傑」三個字,她雙眼都瞪直了!

  她進屋裡,雙手顫抖地打開紙箱,裡頭精心包覆層層泡綿,卸去那些繁複的包裝,現出了一隻透明的水晶盒。

  這是……他曾送她的那枚鑽戒!她攤開層層的泡綿,不見任何只字片語。令她震撼的是她可以確定他人在台灣,因為地址寫的是他台灣的窩。

  他既然回來了,那麼一定也知道她沒再到他的公司去了,她弄不明白他為何要寄這個戒指給她,她留下它時表示她不接受,難道他不明白嗎?

  她顫抖地又把它包回去,纏上膠帶後,她出門到便利商店郵寄,原封不動的轉寄回去給他。她要的並不是任何貴重的物質,她要一份愛,一顆沒有旁騖的心,她知道他給不起,也不強求,她已經守住自己的心,而他怎能再來撩撥她!

  她走出便利商店,眼中有濛濛的淚,心口泛疼,她叫自己要堅強,要學會割捨,更要學會治療自己的傷痕,這是人生必修的課程。

  韋翔傑收到這只包裹是在次日上午,他看清了包裹上頭重新書寫的單據,顯然雪凝拆開看過了……

  她非但沒留在英國等他,連這枚戒指也沒帶走,如今又退給他,也不去公司,這代表她對他一點也不留戀嗎?

  他一回英國不見她人影,幾乎要發狂了,那種心神俱焚的感覺至今仍在他體內焚燒!他很清楚自己對她是有情的,打從他們第一次在台灣分開後,他就陷入感情的深淵,她是他除了工作以外,唯一能佔據他整個思想的人,他只差沒開口說出他愛著她而已。

  難道不說她就不懂,或者她只是……應付他,對他一點情意也沒有?

  如今看來,答案是後者。

  他的心沈痛莫名,隨手把鑽戒放到口袋,他打算親自去問問她,就算她不要他,也要由她親口說。

  恐怕她還不知,他對她的行蹤可是瞭若指掌,她新應徵的向陽集團,不只是亞洲首屈一指的大財團,更是他名下的產業。這個集團不同於他和朋友合夥投資的事業,或者玩票性質的小投資,而是他從父親手上承接的家族事業,旗下經營航運及金融,他身為集團總裁,只要他想見她,她是躲都躲不掉,他的機會可多了。

  ☆ ☆ ☆ ☆ ☆ ☆ ☆ ☆ ☆ ☆ ☆ ☆ ☆ ☆

  兩天後的早上,雪凝要進向陽集團的辦公大樓上班時,見到大樓外滿是電視台的SNG直播車,大批國內外的媒體記者執著麥克風,扛著攝影機引頸企盼,不知在守候什麼。

  她沒興趣去探究,她可是新來的,神經得繃緊一點,努力工作才是她的分內事,她快步進公司,擠電梯上樓到文書部門。

  「我們總裁是亞洲首富耶,好多電視台要來採訪他哦!」

  「總裁只接受一家外國媒體專訪,能在這個集團工作真是與有榮焉。」

  雪凝在走道上,看到來往的員工全都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才知外頭的記者是要來採訪她的新老大。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總有人閒閒無事算別人家的財富,還把這些富有的人分為世界首富、華人首富、亞洲首富,他們當真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嗎?

  為什麼沒有人選首貧?像她這樣心空空如也,沒人愛,也不能再去愛人的,就該當選。

  她無奈地想著,坐到自己的位子,才打開電腦,部門主管就朝她走過來。「雪凝,你來得正好,總裁今天要接受國外的電視專訪,地點在他二十樓的辦公室,文書部要有個人去做記錄,就由你上樓去了。由於是現場收音,所以不能用電腦打字,你先手書,整理後再下樓來用電腦建檔,然後傳到總裁秘書室列為檔案保存。」

  「是。」雪凝納悶為何不能用電腦打字,但她沒多問,掛好名牌就準備記錄本和筆上樓去了。

  總裁室的門口站有警衛,門是敞開著的,裡頭一系列的辦公設備全是高貴的黑檀木,看過去氣派而莊嚴。電視媒體正在架攝影機,她看到一名金髮主播正站在一旁看稿子,神態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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