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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米琪    


  華爾沙壞壞地瞅了她誘人的唇一眼。

  「等我有空。」說完他走出門去。

  安琪怔住了,原來他並不是放過她,而是處以「緩刑」!她追出門去,心底有片疑雲。「為什麼你會突然成了贏家?」

  華爾沙立在走道上,並沒有轉過身來。「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你。」

  什麼意思?安琪驚悸地睜大了眼眸!

  他沒有多作解釋,瀟灑地朝大門走去,高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徒留下心頭顫動的安琪。

  ☆ ☆ ☆ ☆ ☆ ☆ ☆ ☆ ☆ ☆ ☆ ☆ ☆ ☆

  夜裡安琪總是從奇妙的夢境中驚醒——

  自那天華爾沙離去後,她就不曾見過他,他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話,讓她的心無時無刻懸吉著。

  白天她都過得十分忙碌,但一到夜深人靜,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會一直因擾著她,令她作夢,令她失眠!

  也許她是喜歡上他了!但喜歡上一個魔法王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呃!都怪他亂放話,害得她剪不斷理還亂,頭疼得整個腦子都無法清醒!

  她揉著疼痛的兩鬢,想起他房裡有頭疼藥,也許她該去「借」一顆來吃,不過也許她該吃的是安眠藥!如果能一覺到天亮,那她就不會—直胡思亂想了!

  「唉!」安琪歎了一口氣,溜下床去倒水喝,忽然問電話鈴聲響了,她看看掛鐘已經十二點了,會是誰呢?

  「華公館。」她接了電話。

  「安琪姐姐!救命——」是小舞!

  「小舞,你怎麼了?」安琪著急地問。

  「我一直在作噩夢!」小舞在電話那頭抽噎。

  「小舞乖,夢都是假的。」聽見心愛的妹妹在哭泣,安琪心都碎了。

  「可是好逼真啊,一個男子一直在夢中呼喚我,聽到他在叫我,我就忍不住的傷心……」小舞哭著說。

  「他是誰?」安琪問。

  「我覺得他是我的……戀人,可是我沒談過戀愛呀!」

  「戀人?」安琪眨眨眼睛。

  「夢中他無法接近我,我也無法接近他,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們阻隔了。」

  「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是的。」小舞說得十分肯定。「自從你離開我,相同的夢已作過好幾回了!」

  「那男子長什麼模樣?」

  「我總是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聽見他的聲音……」小舞恍若走進夢境似的說。「他總是叫我『羽裳』,聲音浪漫多情,悠揚清澈,像來自山谷的回音……」

  安琪感歎且溫柔地對小舞訴說:「也許是你開始憧憬愛情才會作這樣的夢」「真的嗎?」小舞霎時停止啜泣。

  「是啊,相信我。」這是安琪這幾天來的「經驗」談。「放鬆自己,好好去睡一覺,天亮還得上學呢!」

  「好的。」小舞正要道晚安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安琪姐姐,夢寒大姐兩個月後會回瑞典來,如果她問起你我該怎麼說呢?」

  大姐要「起駕迴鑾」了!安琪十分開心。「就說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雖然我還在學習中,不過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夜在兩人的「熱線」中變得溫馨,心靈的交流趕走了失眠的陰影,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

  安琪掛上電話,正準備躺到床上睡覺,竟清楚地聽見戶外傳來一聲狼嚎聲!那聲音很近……似乎就在草原上!

  她倏地下床開窗看個究竟,漆黑的月夜下,真有一匹狼在樹下!

  啊!她竟忘了幾天前一個園丁曾對她提過,關於狼出沒的事。

  她匆匆忙忙的穿上睡袍,衝出房門——

  「你想去哪兒?」華爾沙也正從書房裡走出,而且手上多了把獵槍。

  他終於出現了!安琪倉促地回視著他。「我聽見狼叫聲,想趕走它!」「你是去送死!回房去!」華爾沙低斥,邁開步伐而去。

  「把它趕走不就好了嗎?」安琪追著他問。

  「少天真了!」華爾沙邊走邊為獵槍上膛,獵槍發出喀嗤的一聲,四下當場籠罩在肅殺的氣氛中。

  「先把它趕走,我們可以在湖邊搭建圍牆,它就不會再越雷池一步了!」安琪拚命的想辦法。

  「它是從後山來的。整座山那麼大,你封得住嗎?」華爾沙辭嚴厲色地嘲笑她「頭腦簡單」

  「你真的預備去殺它嗎?」安琪驚悸地想起園丁說過「殺無赦」。

  「沒錯,來者受死!」華爾沙從屋內的樓梯下樓,安琪什麼也顧不得的追了上去。

  第六章

  華爾沙一腳踢開後院大門,腳步又穩又快地走向草原那棵老樹下,園丁們早已嚴陣以待地守在數尺之外,準備和華爾沙相呼應,痛快的圍剿大野狼。

  大野狼在樹下徘徊,華爾沙不動聲色地舉起槍桿瞄準它——

  「不要——」安琪緊迫而來,一把搶下華爾沙的槍桿;不料一時擦槍走火,「砰」地一響——野狼被驚動了,驚慌及飢餓使得它野性大發,兇猛地低吼,到處亂竄。

  笨女人!華爾沙扯回槍桿怒斥。「滾開!」

  「別殺生,它已經逃走了不是嗎?」安琪心有餘悸地說。

  「你給我滾進屋裡!」震怒使得華爾沙額上青筋暴跳!

  「啊——」不遠處傳來園丁的一聲慘叫,接著槍聲和園丁驚惶的叫聲此起彼落。

  「你幹的好事!」華爾沙怒不可抑地低吼。

  安琪一臉慘白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之間,聲音全靜止了。

  「怎麼了?」安琪挨著華爾沙,她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從他陰暗的眼神看來,他是不會輕易饒恕她了。

  「你立刻進屋,這是最後的命令。」華爾沙威嚴地下通牒。

  安琪懊悔不已地走向後門就在她要開門之時,她聽見背後傳來動物嘶啞的威脅聲;她背脊泛寒,顫抖地回眸——

  月光下有兩道邪惡的紅色光點在接近她,接著她親眼目睹了如同狼犬般碩大的豺狼朝她走來!

  它面目猙獰地對她齜牙咧嘴,銳利的齒嘮間淌下鮮紅色的血漬。

  它吃了所有的園了嗎?

  安琪昏眩地靠在門上,兩腿不聽使喚地顫抖,眼睜睜地看著野狼朝她逼近,飛也似的撲了過來,她痛苦萬分地閉上雙眼,準備為園丁的死贖罪。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空中傳來槍響,大野狼嗚咽一聲從空中落地,一動也不動了。

  華爾沙收起冒煙的槍桿,朝原野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園丁們從遠處傳來歡呼聲,很快的集合過來善後,有個負責馬廳的小廝正向華爾沙報告些什麼。

  安琪怔愕地睜開雙眼,惶然地看著華爾沙走向自己。「對……對……」她想向他道歉,但他不給她機會,一把拎住她的衣領將她拋進門內。

  「它……它吃了園丁是不是……它……它……」安琪嚇得結巴。

  華爾沙不懷好意的嚇她。「確實有園丁被它吃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安琪臉上的血色盡失,她掩著臉哇哇大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哭得唏哩嘩啦後,她垂著頭伸出雙手。

  「做什麼?」華爾沙不知道她此舉的意義。

  「把我銬起來送到警局!」

  華爾沙背著獵槍,雙手插在腰際,有點哭笑不得地瞥著她!其實根本沒有園丁被吃,倒是有匹珍貴的馬兒被咬傷了。

  不過他可不準備這麼告訴她。「你以為把你送去警局就能了事?」

  「我知道自己是萬劫不復了!」眼淚不斷由安琪慘澹的小臉上墜落。

  華爾沙又在她的眼淚中心軟,對她從輕發落——「知道就好,你回房去閉門思過吧!」

  安琪哭得更淒慘。「不!求求你立刻把我送到警局,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

  華爾沙有一絲無奈。「你忘了我最討厭女人哭嗎?」

  「你去休息吧!」他天生不會安慰人,尤其是女人,這麼說已是最低限度了。

  怎知安琪無法逃出良心的苛責,硬是扯住他的手臂。「求你送我去警局——」

  「你自己去吧!」華爾沙不想再理她這個小瘋子,甩開她,逕自上樓。

  安琪揉揉淚眼,無助地往大門走去。

  樓梯上華爾沙不見安琪跟上來,回眸一探,她竟當真傻得走出大門。「你去哪裡?」

  安琪紅著眼回視寧立在樓梯口的他。「去自首!」

  「要命!」華爾沙低咒,大步走向她將她扯進屋裡,對她大吼。「沒有人被吃,只有一匹馬兒受傷。」

  「真……真的嗎?」安琪眨了眨滿是淚霧的眼。「你不會是安慰我吧?」她小心冀冀地求證。

  「我沒必要安慰你。」他只想狠狠地處罰她。

  「現在,給我上樓去。」他命令。

  安琪在他噴火的眸光中安靜地走上樓梯,但她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該走戶外的階梯——

  她忽地蜇返,卻沒想到華爾沙就跟在她身後,旋即莽撞地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我……該從戶外的……」她想說明卻被華爾沙的怒火給驚嚇得語不成句。

  「我真的會被你煩死!」他狂怒,再不多說,一把撐住她的手腕一路拉她上樓,將她扔在她的房門口,二話不說便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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