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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倌琯    


  「那麼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被丟下大海嘍?」

  暴龍粗嗄地低吼,「我應該知道嗎?」

  「可是她是你扛回來的呀。」暴龍是不是被那個小女孩氣得變笨了?

  「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暴龍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耐煩。

  他的怒氣像一支利箭射向一旁悠哉的鬼醫陰孟雲,「你最好再給那個凶巴巴的麻煩精打一劑鎮靜劑,免得她又使潑耍悍!」

  對於麻煩精的小拳頭他是沒啥感覺,不過她老是瞪著憎恨的眼神直瞅住他瞧,令他很不愉快!

  她好像把他當成世界第一等的大惡棍……真是他媽的見鬼了,他幹麼因為她的憎惡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望著天上掛著的滿月,暴龍覺得自己好衰,黑幫出身的他居然平白無故的救了一個和他沒啥關係的女孩,而且還是個不能夠立刻甩掉的醜女孩,最要命的是他居然狠不下心來劈碎她。

  虎虎生風的他猛地站起身,眉眼之間儘是凝重的肅殺戾氣。

  「我這就去解決她……」濃眉曲攏出小山峰的樣子,暴龍帶著煩悶的情緒大踏步走向船艙內。

  「他的『解決』是什麼意思?」紅鶴呆瞪著暴龍高大壯碩的硬漢背影問。

  「暴龍可能是思春了,他的『解決』大概就是要和他的小麻煩……那個那個……」平日端著斯文氣質的鷹梟忽然眨眨迷人的眼睫,一臉曖昧的異色。

  「『那個那個』是什麼?你指的是『色色的事』嗎?」

  「咳!」陰孟雲出聲制止紅鶴和鷹梟兩人之間春色無限的對話。

  「拜託,鬼醫,你可是解剖過無數死人屍體的大神醫,幹麼這麼害臊?我是女生我都敢侃侃而談了,你居然不好意思聽呀?男女之間就是這麼一回事嘛,魚水之歡可是很健康、很自然的兩性相吸哦,否則蓋棉被純聊天多無聊。」

  「你說得頭頭是道,難道你已經破身了?」鷹梟很是感興趣的把俊臉湊過去。

  「天機不可洩漏,我是不是處女你可管不著。」

  「說得也是。」鷹梟頗為認同地微笑頷首,「那是你將來的枕邊人應該關心的事。」

  「關心?」紅鶴的食指不客氣地戳著鷹梟的風流尖,不屑地哼聲道:「為什麼男人可以享受床上的快樂女人卻不可以?男人可以擁有一大票的情人女人就必須癡情到底?又為什麼男人自己不是處男卻要求他的女人必須是處女之身?」

  「乖,別激動,我從來不要求我的女朋友們的身上一定要留著那一層阻礙的薄膜。」鷹梟安撫著她。

  「因為你和好多好多的女人有染,而且花花公子必須是只有欲沒有愛的雄性動物。」紅鶴一邊挖苦風流而不下流的鷹梟,一邊笑得好開心。

  「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限制級的人類。」陰孟雲不想再污染自己的耳朵,他索性往遠遠一旁的吊床上摔去,並且閉上眼睛小寐一下。

  船艙的小房間內此時正瀰漫一股僵絕,足以使人窒息的冷空氣。

  「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說。」

  「我偏不說,怎樣?」她就是一副無畏無懼的驕傲,她童善善原本就不是弱不禁風,愛哭愛發愁的女孩,如果不是乍見可怕的他,如果不是身處於陌生無助的環境,她才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柔弱懦怕的樣子。

  「如果你不說我就叫鬼醫別管你的傷,讓你當一輩子的醜八怪。」

  「你敢!」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種可恥到令人作嘔的大無賴?

  「你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暴龍一屁股坐在床邊,惹得童善善輕呼連連。

  「你不要臉!別坐我的床啦。」她動手想推開他,無奈的是體力尚未完全恢復的她根本推不動他一分半毫。

  「你的床?」暴龍忍不住哈哈大笑。「小醜八怪,你搞不清楚狀況,風暴號是我暴龍一個人所有,所以這張床也應該是我的。」

  他突然跨坐在她身上,以騎士之姿高高在上的笑看面頰被塗滿草藥的她。

  「其實你也應該算是我的所有物,只是我暫時沒有興趣把我的精力浪費在你這個超級醜女的身上。」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幾乎快要氣哭了。哪有人無恥成這般德行,她的清白都被他弄髒了。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我是黑幫出身,有案底的大壞人。」

  「你是……」天!她當然曉得一臉凶相的他絕對不是好人,可是她怎樣也想不到他是黑幫的人!

  「我是震天盟的五大掌堂之一的暴龍。」他驕傲地宣佈著。

  「震天盟?!就是那個很有錢、名氣很大的大幫派?!」她遇到的竟然是跟她的世界完全兩極化的黑社會?!她的身子不禁害怕地微微顫抖。

  「震天盟不但很有錢,而且很殘忍、很沒有人性。」她最好乖乖任他擺佈,不要再讓他發火了。

  擺出最凶殘的狠樣,暴龍得意地笑道:「小醜八怪,你現在可是任我愛殺愛剮的可憐蛋,我隨時可以吃了你。」

  童善善絕對不敢懷疑他這大惡人的威脅,而既然上了賊船難以脫身,她只好委屈一點先讓他得意一下好了,免得他獸性大發。

  她依順地點點頭,並且表現出臣服於他的乖寶寶樣子。

  「很好。我問你的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否則我可是會把你的身體打得跟你的臉一樣傷痕纍纍。」

  好男不欺女的道理大惡人一定不知道,哼,總有一天她要讓他見識一下她童家千金小姐的厲害不可,她不會一直處於低下卑微的受欺角色。

  「說,你姓啥名啥?」他問。

  「我叫童善善。」她只有把惱恨的情緒強壓下。

  「童、善、善。」暴龍緩慢地重複一次她的名字。很奇怪的是這名字怎麼讓他覺得很可愛?

  「你幾歲?」他用凶巴巴的口氣凶她。

  「剛滿十七。」

  「哇塞!你連投票權都還沒有啊!」她原來是這麼小不隆咚的小女生。

  想著想著,暴龍的大手忽然往她的胸上摸去。

  「你做什麼?你不能對我胡來!」童善善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喘不過氣來。

  暴龍可不理會她的無助恐懼,他的大手繼續在那小團的肉脯上撫摸揉搓。

  「大驚小怪的娘們,我只是測量一下你的發育好不好。不過很可惜,你的發育實在是使人難受。」話是這麼說啦,但是他怎麼捨不得放手咧?最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渴望吻吻她的小椒乳……

  媽的,不過是兩團軟軟綿綿的肉球嘛!

  「像你這種沒啥肉味的女人我一點也不想沾,你緊張什麼。」

  天知道他多想把她的衣服撕開……思及此的暴龍立刻回神,毀了毀了,他好像中了邪!

  童善善屏住呼吸,不敢亂動。他看起來似乎又要怒火狂飆。

  隱忍住蠢動的情慾,暴龍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聲嘶野吼的恨恨盯住她,「我絕不會動你的,小醜八怪!」

  時間慢慢流逝,過了好久之後,暴龍的臉色總算恢復正常。

  「你是被哪個壞蛋毒害的?」他像問犯人似的惡聲逼供。

  「我不曉得。」噢,他能不能不要跨在她腰間呀?

  「不曉得?你居然不曉得你的仇人是誰?」暴龍齜牙咧嘴的送她一個可怖的嘴臉看。

  她不但年紀小,腦容量也小,如果有人犯到他暴龍的頭上,嘿嘿,他不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還會免費送對方一個叫做「痛不欲生」的大禮物。

  見到他兇惡模樣的童善善立刻努力回想,好半晌,她徒勞無功地搖了搖頭,「我只記得當時我原本是要到後花園摘水果,可是一陣劇痛之後我就失去任何意識了。」

  當她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瞧見猛狠的他一下子打她、一下子捏她,彷彿他跟她有仇似的。想到這,她忍不住噘嘴瞪眼地控訴他先前對她的暴力行為。

  對於她的懦弱抗議暴龍完全是視若無睹,懶得溫柔安慰,只道:「把你擊昏、毀容,以及丟你下海的應該是你熟識的人。」

  「不可能的!」童善善毫不猶豫地堅定駁斥,「我沒有和人結怨。」除了眼前的他是個例外,她跟他的仇是結定了。

  「難不成是小偷啊?你有夠蠢呆!如果是沒有深仇大恨、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只要一刀捅死你就解決了,幹麼把你的臉毀成這樣?」

  「也許是個變態啊。」童家上上下下都疼她、寵她,絕不可能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沒想到你除了年紀小、身子小、乳房小之外,你的腦容量也比一般人小。」女人就是這麼令人受不了的生物。

  「我的腦容量小又怎麼樣?不像你,整個腦子裝的都是卑劣的害人壞主意。」

  他居然用那種極度輕視的眼光看待她,哼,如果不是迫於他的淫威,她一定賞一記耳光給他。

  「不怕我了啊?好心警告你,我暴龍耍狠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厲害,而且我不是紳士,不打女人的那一套我可是他媽的當做狗屎,除非你的皮夠硬,否則你就給我乖乖的。」話是這麼說啦,但是這個他扛回來的小醜八怪好像和其餘的女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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