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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鄀藍    


  台灣許多到日本留學的學生,總是靠獎學金當學費,打工的錢當生活費。這個模式讓許多到日本尋夢、圓夢的年輕人,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當初她也是憑著一股毅力,才在高中一畢業,就一個人隻身來到日本。

  但是有誰會嫌錢多,如果單以時間和勞力就能換取更多金錢,現在的她絕對願意去做。

  最好一天能有四十八個小時,這樣她就可以花更多的時間在打工上。

  駱海南將從花市批回來的鮮花一樣樣整理好,放在固定的位子上,然後將進口的高級花卉放在冰箱裡冷藏,以免因天氣太過炎熱,美麗的花兒禁不住而枯萎。

  七月,日本最炎熱的月份,每天的高溫往往高達三十幾度,和台灣的酷熱不相上下。

  將一切花卉整理完後,還有半個小時才到花店開門的時間。

  她到對面的麥當勞買了一個漢堡,回到花店後,便先開起門來做生意。她一邊大口咬著漢堡,一邊看著工作日誌上的紀錄。

  今天又是狂霸集團固定更換鮮花的日子,當初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找到這個大客戶的,單單一整棟大樓所需要的鮮花,就讓花店賺了不少錢。

  另外還有幾家的服飾店也到了換花的日子,現在開始動手插花,早上就可以將花送過去。

  一想到這裡,駱海南便將手上剩下的漢堡一口全塞進嘴中,活像個餓久了的非洲難民。

  她將花材一樣樣挑選出來,開始工作。花店裡的員工也陸陸續續來上班,原本只有她一個人略顯孤單的店,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駱海南笑逐顏開,一一和大家打著招呼。她喜歡在這裡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是這裡的每個人都像是兄弟姊妹一樣,相處得十分融治,不會像一般的日本人那樣冷漠。

  在這裡的時間,她感到非常快樂。

  她將插好的花全都搬上小貨車,然後以流利的日文向另一名工讀生說:「明子,我們該去狂霸集團送花了。」

  想不到在出國前,因為好玩去考了張國際照,還真派得上用場。

  田中明子將手上最後一盆剛插好的鮮花搬上車後,也上了車。

  「弓香,我和明子要去狂霸集團了,店就交給你們了。」駱海南向在外面整理盆栽的另一名同事交代著。

  「沒問題。」紅杯弓香向她揮揮手。「開車小心點。」

  駱海南也向她揮揮手,便開著小貨車送花去了。

  半個小時後,她已經將車停在銀座的狂霸集團大樓前,和田中明子兩人先將車上數十盆的鮮花搬下車,再將推車拿下來,分批、分次的送至各個樓層及辦公室。

  「這麼多的花要送完,也得花上兩個小時的時間。

  狂霸集團還真是大呀!一棟大樓光是地面上就有五十層,據說除了最上面的四層樓是狂霸四個頭頭,季帆、管騑、程驥、裴騌的住處,這個消息來源是從楚憐心那裡聽來的,其餘的樓層全是他們四個人不同事業的總部。

  不知道今天她還會不會遇上楚憐心,說起來她們兩人還真談得來,只要她沒事休假,就會相約一起去逛逛街、喝個咖啡。

  駱海南從楚憐心那兒也聽到許多關於狂霸四公子的事情,除了已被楚憐心擄獲的裴驟之外,還有全球擁有數十家關於資訊事業的季帆,經營百貨業的程驥及管理醫院的管騑.管騑曾經為了楚憐心失蹤的事來找過她,當時她就曾為他身上傳來的冷寒,忍不住打了哆嗦。

  她真弄不懂,一個人身上的冰冷,怎會好像比鐵達尼號撞上的那座冰山還冷?

  這樣的人,會是個好醫生?

  醫者父母心,如果他沒有一絲溫情,怎能醫好病人?!

  駱海南一邊推著推車,心神早巳遊走別處,一個不注意,手中的推車就這麼撞上人,而推車上的盆花鏗地一聲掉下去,花盆破了,花也散了。

  她愕然地瞪著散了一地的花,張著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管騑則是冷著臉,不發一言的跨進電梯裡。

  「喂!」駱海南見對方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走進電梯就要離開,火爆脾氣的她,忍不住發飆了。

  她抬起頭,舉起手指著對方的鼻子,正要破口大罵,卻在見到那張像冰一樣的臉時,頓然啞口無言。

  管騑冷默的看了她一眼後,就要按下電梯的關門鍵。

  駱海南見狀,在電梯關上門之前,閃了進去。

  管他是管騑還是騑管,做人就要講道理,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喂,你撞到了人,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呀?」

  管騑在兩人不小心撞到時,就已經認出她是楚憐心的朋友駱海南,但那又怎樣?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一萬元的鈔票,遞到她面前。「這些錢,算是我賠償你的損失。」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壓根忘了這件事錯的人其實是自己。她一把將錢搶了過來。

  就在管騑以為她纏著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要錢時,駱海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錢揉成一團,丟到他的臉上。

  管騑頓時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她雙手叉腰,像極了潑婦罵沖的模樣。平常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脾氣雖然急躁了些,也還算講理。

  但是今天碰上他這座冰山,全走了樣!

  管騑不想和她多廢話,於是越過她走出停在原地的電梯,進了旁邊的另一部。

  「這……這……」駱海南氣得吹鬍子瞪眼,天呀!怎麼有這種人呀?

  ☆ ☆ ☆ ☆ ☆ ☆ ☆ ☆ ☆ ☆ ☆ ☆ ☆ ☆

  季帆拿著昨天花了一整個晚上查到的資料上樓找管騑.沒想到前來開門的竟是個混血兒美女。

  這……這太令人感到意外!

  如果是在程驥的屋子裡見到女人,他是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但是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冷漠如冰的管騑,如果不是剛從樓下上來,他還真懷疑是不是走錯門、找錯人了。

  「對不起,請問你找誰?」諾斯佟用英文問他。

  「我找管騑.」這會兒,季帆好像真成了客人。他們四個人雖然各自擁有個人的生活空間,誰也不會干擾誰,但是到其他人的房子,也絕不會像個客人。

  「管大哥剛剛有事出去了,你先進來坐,他馬上就回來。」季帆微笑點頭,走進屋裡。

  諾斯佟到廚房倒了杯果汁出來,「請喝果汁。」「請問你是?」

  「我叫諾期佟,昨天才剛從美國來找管大哥。」

  「諾斯佟!你是諾斯洛的妹妹。」季帆從他查到的資料裡知道,諾斯洛有一個妹妹叫諾斯佟,昨天管騑為什麼沒跟他提到諾斯佟來日本的事情?

  「你也認識我哥哥嗎?諾斯佟抓住他的手問。

  「我不認識你哥哥,只聽過管騑提過關於諾斯洛的事。管騑讓他查的事似乎對她有所隱瞞,所以他不知道管騑是否打算讓諾斯佟知道真相而不提及。」我聽管騑說你哥哥前不久發生意外死了。「

  諾斯佟一談起自己哥哥的事,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就這麼撲簌簌的流下來。

  「那不是意外,他是被人謀殺。」

  「謀殺?!」

  「對,一定是那些人為了錢才將我哥哥害死,然後製造了一場火燒車,我哥哥死得太不明不白了!」諾斯佟哭得不能自己,痛失親人的傷痛,非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瞭解。

  季帆移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擁在懷中,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再難過了,我相信你哥哥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傷心。」

  「那些人怎能這麼殘忍,為了錢,連人命都能殺害!」她靠在季帆懷裡,傷心地哭泣,將她這陣子強忍的淚水,一次全發洩出來。

  或許是因為季帆給人的感覺太過溫柔,才會讓她放心宣洩自己壓抑過久的心情。

  管騑回來,一走進門,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然後他安靜的坐在一旁,沒有打擾他們。

  諾斯佟是該好好的哭一場,壓抑太久,對她的身體並不好,而季帆的溫柔體貼,的確是安慰女人的最佳人選。

  諾斯佟哭過一場後,才略感羞澀的從眼前陌生人,的胸膛離開。「對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濕了。」

  「沒關係,如果能讓你的心情好一點,這不算什麼。」

  季帆的溫柔常令女人會錯意,誤以為他的溫柔只對待自己一人,因而造成不少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其實他這個人對待任何女人都是一視同仁,只是;單純的對她們好,不像程驥處處留情,風流花心,喜歡;看女人為他爭得頭皮血流。

  諾斯佟將眼淚拭去,才發現管騑已經回來了。「管大哥?」

  「冰,我們到書房談吧!」等會要談的事情十分冷酷無情,對—個女孩子來說太過殘忍。

  「不用了,就在這裡說。」管騑冷冷的睇了諾斯佟一眼。「她有權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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