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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倌琯    


  她企盼他能記得她,只要他的心有些微空間容納她的存在。

  濃濃飛揚的黑眉,深深的眼窩,挺直高聳的鼻,長方的陽剛俊容,密實的落腮鬍,真是一張出色的鬼斧神工臉龐。

  一定有許多許多的女人暗戀他,只是不笑時候的他看起來太難親近,甚至充滿邪惡的猛暴氣息。

  珀茨就這麼的盯著越潛天看,她想要把他烙印到她心裡,到死不忘。

  許久後,她開始動手,趁著他喝下摻了安眠藥末的黑咖啡,尚未清醒的這一刻。

  然後她連退好幾步,捨不得眨眼,能夠多瞧他一秒鐘也好。

  一滴、兩滴、五六滴的淚水掉落下,彷彿是斷線珍珠似的,她控制不了,她也弄不明白面對即將來臨的分別為什麼這樣難以承受。

  Shit!他竟然昏睡得不省人事!即使整棟大樓的電腦監控和安全人員的護衛可說是滴水不漏,但是身為黑道首腦的他絕不能掉以輕心,犯下這不該有的失誤。

  太多人仰望崇拜、臣服於他,但想要他命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他霍地起身,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獅五。今天的會議十分重要,關係到十二鷹幫的版圖擴張。

  大老們大概等得快蹺頭了。

  他立刻衝下樓到位於十五樓的決策中心。

  「皇?」

  「幫、幫幫……」主啊。

  他鎖眉,這批屬下生病了嗎?一個個張口結舌,耍白癡啊?

  厲眼一掃,十二鷹幫的各處主事者紛紛心內暗喘,深恐惹到幫主不快,非死即傷的例子多的是。

  越潛天冷嗤了下,不再理會屬下們的異常,他走進早已「人滿為患」的會議室,輕瞥著。

  「呃!」幾個大老一副吃了毒藥的模樣。

  「幫主!」小嘍囉們個個手足無措,進退失常。

  他奇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四周悄然,連呼吸換氣都靜若無息。

  詭殊!他的眸中迸射出火爆戾氣。

  「說!為什麼每個人見到我都是這種死樣子!」天要塌了也不必嚇呆吧。

  桀森吞了吞口水,誠惶誠恐的稟告,「因為你的胡、鬍子,呃那個……」

  「哪個?哪個?舌頭被割了?」

  桀森駭凜得咚地下跪,他一邊冒汗一邊顫聲,「胡了變、變變變成白色的了。」

  白鬍子?桀森在說笑!他手一揮,小嘍囉立刻呈上一面亮鏡。

  只一眼,越潛天的殺氣和怒氣立時狂燒沸起,哪一個活得不耐煩的傢伙竟然把他的鬍子給染白了?!

  混帳!他這模樣豈不是成了聖誕老公公!

  銀牙一咬,他決定血刃膽敢作弄戲耍他的人。

  「誰?自己站出來認罪!」只有死罪,並且立即執行。

  大伙你瞟瞟我,我瞟瞟你,沒人敢作聲,甚至是努力的憋氣,小心的呼吸以免殺身大禍降臨己身。

  桀森悄悄的退到其中一個大老的身後才敢開口,「皇,會不會是祝小姐?因為只有她……」才能近得了皇的身!

  越潛天狠殘著眼,他瞪著桀森半響後,起身虎虎生風的走了。

  桀森被主子這一瞪駭嚇得差點口吐白沫、腦血管破裂,他腿一軟跌在地上,無力支撐。

  眾人圍了過來,異口同聲問:「祝小姐是誰?她是皇的什麼人?」

  桀森嘴角抽搐,「如果我說了,就準備去和上帝見面。」所以他必須守緊口風。主子不好伺候啊!

  第三章

  「為什麼把我的鬍子染白!」

  「我……」他好像要把她摔成兩半!她終於知道混血天魔的極殘名號是如何打響的!

  越潛天全身的肌肉緊繃,好幾個小老鼠襯托出他勤上健身房的成績。這隻小羔羊已經承認了,他的怒火灼灼的不知燒向何處發洩。

  「你用藥迷昏我?」而他竟無所覺!

  點點頭,珀茨整個人縮成一小團,可是她沒有被嚇哭,只有與他分離才會使她很沒用的淚沾衣袖。

  該死的!「哪來的藥!下在哪?」

  「哲也醫生開給我的安眠藥,我……摻進你慣喝的黑咖啡裡。」至於染白鬍子的色料則是她在客房中找到的油彩。

  很好。他輕看她了,以為她無害,他被她無邪的夢幻眼瞳給騙了,倘使她是敵幫派來的臥底,他立刻擰斷她纖美如天鵝的玉頸,絕不猶豫。

  「染白我的大鬍子對你有什麼好處?整我?」

  「嗯……不、不不!」她著實慌了,不敢瞧他。

  他粗魯的支起她的下顎,力道強勁到使她幾乎飆出眼淚。

  這小混帳!她的舉動讓他這號稱黑道教宗的皇在大老和屬下們的面前出糗,簡直是折煞他的男性尊嚴和崇高的榮貴大氣。

  她圖謀的是什麼?可別告拆他,她只是長不大的孩子氣作祟。

  「祝珀茨!」警告的意味濃厚到即使是六尺男人都要畏懼三分。

  她瞅著他,久到天荒地老般的恆長。

  「我想要……」她勇敢的迸出聲音,「想要你永遠記得我。」

  「見鬼!」他詛咒,記不記得她和他的落腮鬍有什麼關連?

  珀茨心一酸,委曲的輕喃,「至少你會生我的氣,會永遠記得你的鬍子被一個叫祝珀茨的女孩給染成雪霜的白色。」這就夠了,她所求的願望其實好小好小的。

  痛!他的心口猛地被不知名的什麼給撞擊,連聲音都低啞起來,「你說,你的惡作劇只是因為要我永遠記得你這小丫頭?」

  「嗯。」

  「為什麼?」為什麼他竟覺得心跳亂了節拍?

  「我喜……」喜歡你,好喜歡哪,可是她的聲音消失在喉間。

  「你說什麼?」該揍的小丫頭!她再繼續臉紅下去,他無法保證不把她丟上他的床!

  沉重的氣壓讓他幾乎窒息。

  白蟻正巧闖撞進來,他一見到兩人之間怪異的暖昧氛圍不禁一笑。

  「皇,乾脆收她當你的禁臠算了,反正二十四歲的你血氣方剛,有個女人慰藉總是妥當。」

  「閉上你的臭嘴。」珀珀不會是他的禁臠。她太小,連當他的愛人都還不具有資格。

  愛人?!這字眼居然飄進他的腦海?!

  睨著越潛天那變化快速的複雜表情,白蟻擠擠眉,又對他眨眨眼,完全的以下犯上,置個人死生於度外。

  「嘿,你的鬍子一夜霜白啊?好像伍子胥,那是中國歷史上的人物,你一定未曾聽聞,我告訴你……」他預備講古。

  越潛天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如果太閒,我可以考慮把黑太子的軍火用量交由你負責。」

  他的狂獸窟尚未準備齊全哩,除了美酒還是美酒,至於足以撼動半個世界的軍火槍炮尚在某個遙遠的隱密地方。

  「我不閒,真的,我的當務之急是把祝小妹妹送到加拿大,開始她的寄養生活。」

  越潛天全身一顫,他憎惡自己的反應。四歲的他已經見識過黑幫槍斗的生死火並,他從來不曾感到恐慌,即使是一人獨闖黑手黨的主陣營。

  然而這一瞬他似乎感受到莫名的慌恐,但是不該有,這種情緒波動太可笑了。

  不說他從來不識情滋味,不說珀珀只是個小羔羊,光是他和她之間的「沒什麼」便不值得他為她牽腸掛肚。

  白蟻走過去,一手接過原本被越潛天箝制的珀茨,他很善良的再廢話一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真愛難尋唷!」尤其是太難愛人的皇。

  「滾。」壓抑中的殘戾叫人膽寒,比屋外的零度C以下天氣更冷。

  皇的命令誰敢不從,除了死人以外,白蟻還是活人,所以他只有恭恭敬敬的帶著珀茨一起滾。

  被他拖向屋外的珀茨留戀的將眼光停佇在越潛天的眉眼之間,她無聲的泣求,求他別忘了她,雖然他們什麼也沒有。

  望著被白蟻踢上的門,越潛天的絕冷神色不復見。

  珀珀眼中的眷戀不捨叫他心疼,也叫他迷惑於他的感情,他不可能愛上她吧?她並不是艷麗的美人胚,堪堪稱許的只有她那一雙水清透亮的幽眸。

  偏偏他大概永遠難以忘懷她的眼睛了,最氣惱的是她的臨去秋波——我會永遠、永遠的記憶著你。

  可惡的珀珀,她竟然用這般魔魅的眼神對付他,存心令他的記憶中也永遠有她!他思忖,他應該能夠抵抗吧?應該。

  兩年後

  十二鷹幫吃下無數個大小幫派,勢力的觸角延伸到世界各國,已過世的國王的光環完全「加持」在越潛天的身上。

  皇這個字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威。

  這一日,十二鷹幫史無前例的清場,樓高二十九層的大宅只有安全人員進駐,為的卻是個不成理由的理由——越潛天念牛津時候的兩個死黨擺下的大架子!

  他們需要安靜,連太多人類的呼吸也不能忍受。

  「焰,你的『S』財源廣進吧!」越潛天問吸金大王。

  「托你的福。」黑也焰抽起雪茄,他笑睨著他,「越二太子,你所派遣的白蟻先生十分好用。」不但提供軍火,還外加額外的跑腿服務。

  一旁打電玩打到很爽的段夜涯涼涼的諷刺,「白蟻最適合的職務是掌管賭城,他那張鬼看了也要吃驚風散的尊容比他的寵大軍火有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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