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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凌築    


  不自主的嚥了嚥口水,吞下緊張和無可避免的心跳加速,她不經意的觸碰到那剛硬如銅牆鐵壁的肌膚,整個人像被電到似的驚顫,收回手,指尖傳來觸電般的灼熱感,心臟劇烈的鼓動彷彿要撞出胸口。

  不能緊張!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恐怕要追到法國才能拿回她的項鏈。她再次告訴自己,接著遲疑的伸出發抖的手。

  平日靈敏的手這會兒像中邪似的顫抖個不停,怎麼也抓不住精密細緻的鎖扣,迫不得已她彎下身,集中注意力在鎖扣上,渾然未覺此刻她的嬌軀幾乎與他昂藏高大的身軀平行躺在一張床上……

  「啊!」桑尼一個翻身,她差一點驚慌尖叫,及時摀住驚駭的嘴。他……他居然壓在她身上!

  他一半的重量倚著她,一隻手被夾在中間,沉重的手臂放在她胸口。她大氣不敢喘一聲,鼻息瀰漫著他男性污水夾雜酒氣的味道,而他濃濁的呼吸聲正在她耳邊,她全身細胞緊繃,胸腔像被橡皮筋纏死勒緊,幾乎快呼吸不過來。

  怕他驚醒,陳竹筠屏氣凝神的移動手臂慢慢的提起他的手,意外發現花花公子的他指腹間佈滿粗糙的厚繭和刻痕,像是滿富風霜的討海人的大掌,光他的小指就足足是她的拇指兩倍粗。

  男人的手都特別巨大嗎?還是外國人體積巨大使然,或是他是個特例?

  壓下心中陡升的好奇,她得趕緊逃離這困境,萬一他醒過來那可就慘了。

  深吸一口氣,巍巍顫顫的好不容易抓起他重逾千斤的胳膊,突然間一個電光石火,她的手腕被他那家鐵箝般的手攫住,她心口重擊了下,來不及防備,一個令她失去平衡的扭動,他大腳橫跨過她身體,讓她的膝蓋和床單纏在一起。

  驚魂變色,陳竹筠的眼瞪大如牛鈴!天哪!沒有機會尖叫,她仰躺在床墊上,而他整個身體已全面覆蓋住她,完全的貼合,她幾乎能感受他剛猛的慾望正隔著薄薄的床單抵住她下腹。

  天哪!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竹筠欲哭無淚。他碩大的身軀壓得她快窒息,她的口鼻被他狂亂不羈的金髮覆住,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打噴嚏,若吵醒他情況鐵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對喝醉酒的人要談理智冷靜簡直是天方夜譚。

  趁他無意識的移動身子時,陳竹筠乘機轉過頭深呼吸,忽然間,他的嘴在她耳頸曲線來回磨蹭,她心中所擔心的事要發生了。

  她渾身僵硬,一動也不動的任他滿佈青髭的下巴在她頸窩摩箏,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牙齒正唱咬著她細緻的耳垂,他的舌舔入她耳廓,陳竹筠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他。

  雖然曾「做」過,但這並不代表她對男女肉體之愛有經驗,恐懼感繃緊著心臟,隨著他夢遊式的挑逗而節節高昇。

  她必須逃開他,但怎麼做呢?倏地床頭櫃上厚厚的原文書給她點子,只是她的右手被壓著,整個身軀動彈不得,於是只好用左手吃力的構著書的邊緣。該死的!

  如果他能動一下就好了。

  而事實上他動了,不過動的是他的嘴和邪惡的大手。他親吻著她閃躲的面頰延伸至雪白的頸下,大掌熟練的像習慣替女人脫衣的溜進她襯衫。

  她猛抽了口氣,這該死的惡少竟然將手覆在她胸罩上,惡劣的手指在她乳房下緣來回撫摸,靈巧的動作簡直像是常幹這檔事,想到這,沒由來的一把怒火燒盡恐懼!她的美眸簇起兩團火舌。

  她想尖叫,更想宰了他!他該不會在夢裡以為自己跟某個姘頭在床上翻雲覆雨吧?

  冷不防地他推開她的胸罩,她一口氣梗在喉頭,緊張得全身疙瘩都豎立起來,以胸口感受最強烈,她幾乎感受他放肆的嘴趁勢而人,在她乳暈上烙下濕熱的紅印,而她卻無計可施。

  就差一點了。儘管陳竹筠身體內部起了異常陌生的反應,體溫開始上升,但理智的她仍不放棄希望,試圖拿到原文書,那是她唯一的生機。

  她懊惱著他的魔掌無所不在,還有那邪惡的嘴非常有技巧的吸吮她胸口的每一處敏感點,被稱之為性感的花花大少實在是其來有自,他愛撫的技巧的確無從挑剔。

  上一次喝醉失身,這一次她可清醒得很,敏銳的發現他每一個溫熱的撫觸,更駭人的是她雙腿是赤裸的,不知是他的動作,還是掙扎中使她裙子翻至腰間,而他的膝蓋正入侵她兩腿之間。

  強而有力的腿分開她的,他身上粗糙的毛髮摩擦她細緻的肌膚,一股興奮突地刺激她的神經,但憤怒和恐懼立刻淹沒刺激快感,她開始擔心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

  無力的感覺他的亢奮正隔著底褲磨蹭她雙腿間隱密部位,他壯碩的大腿不讓她有機會攏起雙腿。

  天哪!

  她想大叫,但理智告訴她要是引來左鄰右舍豈不丟臉,那叫醒他好了。才張開嘴,他的嘴突來封住她的叫聲,她幾乎因此快窒息。

  這一會兒他是整個身軀趴在她身上邪惡的移動著,一手緊摟著她,一手倏地自她大腿往上。他的身體在腿間不斷上下搓揉,壓迫著她下腹最敏感的一點。

  天哪!看她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危機。在他恣意掠奪之下,她的嘴喊不出聲音,他的舌探人她口中,濕熱的嘴貪婪的吸吮著她唇舌,她幾乎可以嘗到他嘴裡濃郁的白蘭地酒味。

  忽然間他放開她的嘴向下移,只見他黑色頭顱往下需索的熔痕,當他牙齒輕扯了下她乳尖,她身子戰慄的弓起。不能再讓他放肆了,她警告自己背叛的身體,奮力的探向原文書,就在他的手出其不意的攻人她底褲內時,她拿書的手使勁的往他頭頂一砸。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捂著後腦勺,意識清醒大半,」你幹麼打人?」

  她立刻掙開他,抬起憤怒的美眸與他深黯的藍眸互瞪,」打你還算客氣。」如果有刀,她會毫不猶豫的閹了他這狂佞的惡少。

  「你見鬼的在我床上幹麼?」他放肆的眼貪婪的欣賞眼前的春光,對自己的赤裸不引以為意。

  「什麼你的床!先生,請你搞清楚這是誰的家。」她羞赧的漲紅臉,別開視線,不敢亂瞄的以撿書轉移注意力,不經意的看到自己掉落在床墊上的眼鏡和她的項鏈。

  她不假思索的立刻伸手去拿時,他的大掌已抓住鏈墜,」你想幹麼?」

  「放手!」

  「應該是你放手才對!」沒想到她厚重的眼鏡背後的雙剪秋瞳,是如此靈燦晶亮,像夢中的她。

  「這是我的東西。」她毫不客氣的怒瞪他。

  「你的?你確定?」他藍眸危險的微瞇起,放開煉墜。

  「沒錯,這是我姊姊留給我……」她的心。通的撞了下。完了!這豈不是不打自招。

  「你果然就是潔西.陳。」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在他幽黯的藍瞳中閃過。

  「我……我不是。」她倔強的別開眼,怕一時失神被吸人那海藍色漩渦中。

  「你不戴眼鏡好看多了。」他攫住她下顎,不理會她的日是心非,嘴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有些遺憾的撫向她柔順的短髮,「好可惜,為什麼要把頭髮剪了?是怕被我認出來?」

  她試圖推開他,可是他就像盤天巨石般一動也不動,」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他緊摟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內。在尋尋覓覓數月,幾乎要以為那夜只是南柯一夢,沒想到夢中佳人就在眼前,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從他身邊逃開。

  感受到他剛硬的胸膛正緊貼著地柔嫩的肌膚,他猛驚的慾望毫不掩飾的撞擊她的女性幽壑,她登時口乾舌燥,手心觸及全是他發燙的肌膚,她無措的怕掙扎會引發可怕的連鎖反應,任憑他在她身體上下其手,而一股股熱源隨著他無所不在的撫觸自她脈搏奔竄至全身百骸。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他鬆開一點距離,以免她慘遭被勒斃的惡運。

  縱使放鬆了,但她嬌軀還是貼附在他溫熱的胸膛,而他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在她靈魂深處燒出個窟窿般緊盯著她。

  「你為什麼不告而別?留下那些錢又是什麼意思?」他闋黯的藍瞳鎖住她。

  她深呼吸平緩狂亂失控的心跳,」好吧!我道歉,上一次的事是我的錯,留下錢只是因為我想為我對你所做的事做一些補償,沒別的意思。」

  「那在機場見著我為何裝作不認識我?」

  「我視力不好可以吧!」明明吃虧的是她,怎麼在她地盤上咄咄逼人的卻是他。

  「那這副眼鏡該換了。」

  「不可以……」在她意識到他的舉動,來不及拯救眼鏡,「卡」的一聲,眼鏡鏡架硬生生被他拗斷。她欲哭無淚的看著跟了她多年的眼鏡,「該死的,你憑什麼……唔!」話聲終止於他霸住她的口,吞噬她接下來的聲音和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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