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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鏡水    


  序

  序—本來是後記(笑)

  我要寫短一點,擺脫長舌的詛咒。

  對,濃縮,寫短。

  烏拉烏拉烏拉(這是什麼?這是咒語)……想變成一隻蜘蛛,一隻認真的蜘蛛。

  電視蟲。之前看了「幻影天使」的動畫,快完稿時則迷上港劇「冒牌皇后」,之後就是一看就得看一整天的世界盃足球賽。但其實我討厭每天每天追著看。

  查資料的過程真有趣,看資料也很有趣,把資料寫進書裡更是爆爆爆有趣。

  以下是個人偏見,不代表任何真理。

  一直覺得歷史是寫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定會有所出入,根本沒人知道真假,頂多當個參考;我要是史官,定把討厭的人統統寫成豬頭三……難怪我當不成史官。

  我死了一兆個腦細胞。因為被角色完全擺弄。

  完稿以後剛好可以加入美食團,超開心。

  我是那種,寫快就顧及不了品質的人。不過,寫得這麼慢也沒有什麼極品,由此可見我的程度低落,幸好我有閃亮的熱血。閃亮。

  漫畫看了好多,一焦躁的時候就會想去租書店或書局亂逛,不過寫稿的時候只看漫畫,不碰小說。因為不想閒暇時還得面對字字字。

  什麼都看,什麼都租,雜食性閱讀者。如果有好看的書籍可以介紹給我喲!

  缺水,地震,空難……唉。祝大家都多福無災,平安快樂,下雨下在集水區。

  手錶該換,手機該換,電腦主機也該換,連螢幕都會無故變成淡綠色——但我還是會用到它們完全不能再用的那一天。因為懶。

  偷懶去看了「惡靈古堡」這部電影。「惡靈古堡」的電動超好玩。

  打羽毛球,打到全身酸痛到動彈不得。

  小時候玩過的遊戲。老師在耳朵邊講一句話,然後一個傳一個,老師告訴第一個同學的是「用功唸書」,傳到最後一個人的耳裡,答案卻是「龍鳳水餃」。這個跟這本書有關係嗎?我想是有那麼一點的。

  破病了。生平第一次打針痛到我哭出來,一把鼻涕眼淚,還要換一隻手再打。

  蟑螂趴趴走,是夏天到了還是因為沒下雨?我怕它們怕到不敢動手打的境界。

  想去血拼,為什麼京華城店面裡面都沒人?不好意思進去閒晃。

  坐公車投三十個一塊,聲音好響亮。我是個以零錢為生的人。

  變形。我是想寫沉穩內斂的男主角,結果好像又變形了。

  喔呵呵。該跟酒肉朋友(酒肉朋友等同好朋友,作者的獨裁定義)討論美食團要吃些什麼了,不過雖然我生長檯北,還是無法供給任何意見,對不起各位,請體諒只認識自己家裡附近漫畫店小書局便利商店和超級市場,還有鹽酥雞與雞排攤的

  哦。大路癡。

  這次我會帶點心。「田中家」泡芙。我愛原口味,黃澄澄的奶油超贊。

  對了,這不是一本宮廷歷史小說,至少作者不是以此為出發點。

  烏拉烏拉烏拉(這是什麼咒語?秘——密)……做一隻蜘蛛,可能就從這本開始。

  如果看不懂序,那一定是因為某不肖作者濃縮太多的關係。跳過也可以。

  慣例,謝謝大家,謝謝出版社(下台一鞠躬)。

  閱卷之前

  野史。意指相對正史而言,官方沒有承認的歷史。

  比之官制所修之史書,在民間流傳的野史,有時則更具神話性、故事性與傳奇性。

  但,不論是史官編纂,亦或者他人撰述,仍然難脫執筆者及其環境所造成的主觀與影響。

  因此,記載於文字、口耳間相傳那些所流傳下來的事跡,究竟是真是假、是虛是實,又擁有幾分可信度?

  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知曉了。

  楔子

  洪武十三年,中書省及左右丞相廢除,由六部尚書分任國務,皇帝直接掌管,以期集權中央,但「人主以一身統御天下,不可無輔臣」,皇帝畢竟無法一手親自處理龐大政務,不得不另尋協助。

  洪武十五年,設華蓋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等諸大學士,為正五品官;以大學士擔任顧問兼秘書的職務,此乃內閣制度開始形成之萌芽。

  在宮城內閣中辦事,實際上是替皇帝批閱奏章,商承政事;至洪熙、宣德年問,內閣由於實權貴重,地位增隆,大學士往往兼任加官至一品,一般稱為輔臣、閣臣,俗稱閣老。

  久而演化,內閣之權逐漸超出六部以上,中央官間彼此制約、牽制。六部部權更甚至受到內閣或者宦官的限制。

  是以,廷臣之中分成各黨派系,互相攻訐,政體動盪,總是無歇無休。

  第一章

  黃沙滾滾,赤日炎炎。

  一行趕路的旅人在艷陽下魚貫而行。說看來像是商旅的打扮,但怎麼個個表情端肅謹慎,架勢嚴陣以待?那被拱在中間保護的八抬藍頂轎,突兀至極;更別提前後高大駿馬上那些個漢子,藏在衣下的腰間佩刀,隨著動作若隱若現,殺氣騰騰。

  這商旅,還當真是詭異得緊。

  山麓上,則另有十數條人影暗暗蠢動,為首坐在黑馬上的人一襲藏紅色披風隨著旋舞的沙上飄揚著,婆娑的聲響透進耳膜中,像是對仗前的戰鼓。

  那頭子蒙著面,僅露出一雙眼睛。略微淡色的眸子,冷冷地望著山下一隊人。

  「喜寶。」

  白皙修長的手指匆地掀開了轎簾,溫潤潤的聲音從裡頭喚著。

  一名丫頭模樣的小個子,本跟在轎旁四面八方地觀察著,聽到那叫喚,立刻緊張兮兮地胞上前。

  「主子,什麼事?」小個子曝曬了半日,滿頭大汗,掄起衣袖就是一陣猛擦,還不忘靠得近些,好用轎頂來遮個陽。

  轎裡的人瞧了小個子一眼,隨即眼眸微彎。

  「……沒。」回了聲,而後道:「喜寶,你是不是受暑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嗓音依舊潤雅,彷彿在這烈日下的一道涼沁清流。

  啊,主子的轎好透風啊……喜寶享受著那一小點點蔭涼,合目歎息。

  「你站著也能睡?」溫柔的話聲猶如催眠曲。

  「是——是!」喜寶卻反而驚醒,連忙回應。「我沒睡,沒睡!」哈著腰。

  「嗯……喜寶,胭脂水粉可是能擦掉的,你曉不曉得?」微抿唇,還是好心提醒道。

  「啥?」喜寶愣了下,跟著拾起手一睇,果然衣袖上都是紅紅白白的玩意兒,想當然,自己的臉大概也成了一片花圖。「主子,您又尋喜寶開心嗎?」從懷裡掏出汗巾,扁著嘴用力地抹抹抹,有點彆扭。

  就說了不要扮丫頭嘛,瞧他身上穿的這些,飄來飄去的說什麼恰似仙姿,他倒覺得如幽魂附體:還有腦袋上梳的那兩個髻,重得他一路上都歪著脖子;最討厭的是雙頰塗的紅粉,弄了半天,還是跟猴兒屁股有的比較。

  嗟,做姑娘還真辛苦。

  「是你自個兒說要假裝商旅的,主子旁沒個丫頭,那不夠逼真。」轎裡的人道,帶著一些笑意。

  「出來行商帶個女娃才不方便吧?」小聲咕噥著。一定是又想整人騙人的啦,不然哪會那麼好採用他小小喜寶的意見?

  「嗯?」低柔的疑問。

  「沒什麼,沒什麼。」快快轉移注意力,喜寶堆起笑容。「主子,日頭好大啊,這道上根本鳥不生蛋嘛!尚書大人擺明故意玩您!」真是惡劣,主子一個嬌弱弱的文人,還得翻山越嶺地幫人跑腿,他替主子不值啊!

  平常處理大事就已經夠勞心勞力了,好不容易要到了個空閒可離開朝……離開那地方喘口氣休息休息,沒想到還是被人差使,得繞過這荒涼山漠,去肅州送什麼壓根不重要的口信。

  對方明明就跟他們是不對盤的,主子要是不答應,私底下的暗潮洶湧就有可能找機會搬上檯面來個你死我活;但主子允了,他又覺得主子太過冤枉。

  再怎麼說,主子也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雖然別人並不會這麼認為。

  「做個順水人情,沒什麼不好。」轎中人輕笑兩聲。「橫豎他們不會把我放在眼裡,我也就『委曲求全』了。」悠悠哉哉,實在聽不出語者哪裡「委屈」了。

  偷眼覷了覷轎裡,喜寶心裡又泛起嘀咕。沒一會兒卻仰高了下巴。

  「不過主子,您甭擔心,瞧咱們府裡能叫來的護衛都跟著來了呢,就算這路途中真的有些什麼,也保您安安全全地在轎子裡納涼。」神氣得很。

  這可是主子第一次全權授與他幫忙哩。他已經打點得妥妥當當,萬無一失,讓主子能坐得舒服,又不會有人隨便叨擾。

  「喔……」微側首,面容帶有薄笑。「不過喜寶,你會不會覺得這麼一大群人護著,更引人注目?」好像每個人身上都寫著「這裡有古怪,趕快來打劫」。

  還有,他們府裡根本沒什麼護衛,這些個漢子,明明就是昨兒個戲班子裡的跑腿和打雜。

  「啥?」喜寶才傻住,不遠處就傳來沖天的馬嘶聲,那尖銳的程度,直要駭人頭皮。「咦咦?什麼什麼?」嚇得回過頭張望,只聞聲卻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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